第六章 李自成的动摇

“大哥，这不是芳亮的错！怪只能怪对面的明军太强！”还不等李自成开口，刘宗敏第一个站出来替他开解道。
“是啊！大哥这不怪芳亮兄弟啊！”随着刘宗敏的请饶，李过、高一功、袁宗第等纷纷求饶道。
看着跪在地上的刘芳亮，李自成何尝不想处罚他，可是刘宗敏等一干老兄弟的求情又让他无从下手。
“起来吧！”李自成亲自扶起了刘芳亮并解开了他身上的荆条，拍了拍后背“下去休息吧！”
刘芳亮听完一怔，他没有想到这李自成竟然这么亲描淡写就放过了自己。
“快下去，快下去！”刘宗敏，高一功等人赶紧给其使眼色，生怕这李自成反悔。
李自成心情不好，独自喝起酒来，众人一看赶紧退下，整个大帐一下子只剩下李岩和牛金星两人。
李岩和牛金星两人互相对了对眼，似乎是在交流着什么。过了许久，牛金星终于开口说道。
“闯王还在为今日大败之事烦心吗？”
李自成撇了撇牛金星，他并没有回答，而是拿起酒罐又咕噜噜的大喝了几口，用衣袖擦拭着嘴边说道“宁武一战我军就折损了三万人马，此去京师还不知有多少关隘，如都像这般，我军还有几人能够到达京师。”
李岩两人一听这话竟然从李自成嘴中说出，不由一惊。
“闯王，难道？”李岩赶紧出班问道。
“我乃布衣，起于草莽，众兄弟与我不过是活不下去才拼死一搏，如今我大顺已然占据西面，况且我也从来没有想过真的要去灭掉大明，况且大明尚有忠贞之士！”在李自成的心里，他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想法，起义也不过是因为活不下去而已。
从商洛起兵到攻入西安一切都太过顺利，这才使得李自成有了窥探神器的野心，可是这宁武一战不仅让他损失了众多人马，更重要的是打消了他速战速决消灭大明的决心。
“我意送书崇祯让其割让大明西部，封我为王，两位爱卿意下如何啊？”李自成终于把藏在心中已久的话语说了出来。在他看来与其这样抛头颅洒热血的去逐鹿天下倒不如趁着现在这个大好时机安享到手富贵。
“闯王不可啊！”李自成话音刚落，李岩赶紧出班反对道。
“臣认为李大人所言甚是，绝不能和大明议和啊！”虽然平日里牛金星瞧不上这李岩，可是这关键时候他也很是赞同李岩的意见。
对于他们这些文人士子来说偏安一隅和开国建元那是有本质区别的，困守西安只能算是成功了一半，打下北京这才是功德圆满。天下文人士子谁不愿意做个开国元勋，他们两人投奔李自成就是为了这个盼头。
“我当然明白攻下北京更好，可是此去尚有宣府、大同等多地官镇，如若都像这宁武关一样，我大顺得折杀多少弟兄！况且这些老弟兄们都想早日结束战斗，我这么做也是随了他们的心愿！”
“闯王，如今的大明已经是危如累卵！各地藩镇早就对大明朝廷失去了信心，孙传庭一死大明已经无可援之兵！此正是我大顺改朝换代之良机啊！”李岩赶紧再劝道。
“不要说了，我意已决明日即刻退兵！”李自成打定主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