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大胜泥潭

轲比能与滕尔泰意识到了在这淀中，联军的战力在步战中被秦军稳稳超过，但没有后悔的机会了，只能选择抗，如果这个时候下令撤退，那后果将是难以想象的。只能寄望于人多了。两人还有余暇观察战场形势，而已与高顺大战许久的左贤王却没有丝毫精力在意别处。高顺的每一刀，如果不谨慎对待，都会要了他的命。又是一记势大力沉的劈砍，一声‘嘣’的脆响，两人的刀俱都断掉。而不同的是，左贤王还在手的部分短。左贤王愣了一瞬后，将断刃猛力掷向高顺，又趁着对方挡刀，迅速夺过旁边匈奴兵士的战刀，猛扑过去！
一寸长一寸强，高顺挡下断刃后，见左贤王持刀扑来，不退反进，堪堪以断刃接下一击，而后果断弃刀，牢牢把住了左贤王握刀的手，另一只手掐向其喉颈，两人扑倒在泥泞的地上。雨似乎也下的越来越大，雨水浇在高顺身上，冲刷着背上的淤泥，然后流到下面的左贤王身上。不管左贤王如何捶打，高顺手臂仿佛如钢筋铁柱，始终牢牢控制着他的一只手，紧紧钳着其喉咙。左贤王的挣扎捶打越来越无力，周围的匈奴士兵试图冲来解救，但四周的秦军丝毫不给其机会。
当高顺大吼着起身，扬起手中血淋淋的头颅之时，敌军一片惊惶。特别是匈奴人，他们的主将被斩了！士气顿时一跌到底！
“左贤王授首！还不投降！”高顺扬着手中头颅大吼，声音盖过战场的喧嚣，带着血丝带的第六军将士，也纷纷大吼。
“快快投降！”“左贤王已死！”
“快快投降！”不少秦军一边砍着面前的敌人，一边厉喝！
崩溃终于出现了，失去了主将的匈奴人还是顶不住士气更加高昂的秦军的砍杀，一处溃退引起了大规模的溃败。噩耗在联军中传播的速度有多快，喜讯在秦军中传递的就有多快。僵持的天平开始快速倾向一边。匈奴人溃逃引发了鲜卑乌丸两部的恐慌，本就被典韦吕布等将杀得胆寒的两部人马，仿佛在心中给自己找了个好的逃避理由，开始了逃跑。
“后退者斩！后退者斩！”轲比能命身边人大喊，斩杀逃跑后退的。吕布瞅准机会，往前突进，所经过之处，惊惧的鲜卑人如麦子般倒下。轲比能见状大骇，打马就退避。他这一动，让其他士兵以为他也要退了，纷纷后退。轲比能这一个动作加快了鲜卑军的溃败。见形势已经拢不住，又怕被吕布追上，轲比能只好大喊撤退，命两个千夫长断后，其他人能牵马的牵马，要走出这个泥泞的水淀。
滕尔泰知大败已不可挽回，决定断尾求生，命近万人殿后，带着其余人撤退。全线胜利，秦军尽管已疲惫不堪，但大胜的精气催着奋勇向前，追歼敌人！追的逃的，都是一身泥一身水，时不时有人滑到，摔了一身泥，站起来跑几步，大雨又把泥水冲掉。被留下断后的没抵抗几下就被击溃，觉得跑不掉就扔了兵器伏地投降。张飞命高顺张郃留下收拢溃兵，与典韦吕布带人继续追杀，扩大战果。
水淀早已成为泥水的海洋，到处都是泥人。不仔细分辩都不易分清敌友。但仓皇逃跑的肯定是联军，秦军士气冲宵，往往追上就让联军士卒吓得投降，不敢再战。水淀中骑马难行，轲比能与数千泥人终于牵马走出来时，来不及庆幸，赶紧上马北逃。水淀中，原野上到处是奔逃的身影，十几万人在方圆十里内追着跑着。十几个秦军就能追着上百联军跑。天黑了，雨势却丝毫没有减少。一拨拨俘虏被集中过来看押，更多的俘虏还在押来的路上。张飞他们还是没能追上轲比能与滕尔泰，深夜中赶了回来。很多出去追歼敌军的将士还没回来，仍不断有押回俘虏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