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爷爷的故事

他被带到顶层一间装修极其奢华的套间了，神奇的是，整个房间竟然以中国古典装修为基调，古香古色地紫檀木纯手动打造家具，形态各异、栩栩如生地木雕，隔离客厅和茶室用的折叠式雕镂屏风，降裱几幅字画汇集中外名家之手，挂在侧壁一幅唐朝画确是真迹，修剪整齐艺术的盆栽，虽摆放随意但处处彰显中国风水学的艺术品，整个房间的不局仿造中国宋代皇家贵族，然有甚者而无不及也，古典高雅不失贵气，识居若识主，果不其然，戚浩尚未打量完房间，
一位坐着老者进来了，他面容慈祥，嘴角挂着似无而有的笑，虽然是坐在轮椅上，身上的霸气丝毫未减，智慧、狠厉、慈祥在他的身上完美的融合一体。戚浩与他彼此打量，戚浩不得不承认他心里对眼前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有几分害怕，几分敬佩，几分崇拜，他也是见过世面之人，黑白两道有名头地人物无他不认识，可是，这位老人他闻所未闻，敌友暂不辨。
作为晚辈，戚浩上前微微向他鞠了躬，“您好，我还是戚浩。”
老人随之爽朗一笑，“哈哈哈，小伙子有胆识，稳重，干大事也。”戚浩茫然，他收罗几十年记忆，确定没有这号人物出现过他的生活里，但是，老人明明就是一副认识他的样子。
“我们没见过，但是老头儿我可一直期盼见见你小子。我和你爷爷是半辈子的对手，也是一生的好友，戚老头一直在我面前显摆他孙子多么优秀，是枭雄之才。而今见真人，方知戚老头并未虚夸。”戚浩已经一头雾水了，他和爷爷生活过几年，几年里他从未听说或者看到过这号人物，若是爷爷一生的挚友，又怎能一次未出现在爷爷家中，姜还是老的辣，老头儿招呼他去茶室喝茶，褪去在旁侍奉的管家。
“来，咱们慢慢叙，我与你爷爷出生不同的家庭，他生于富贵之家，我生于贫困人家，不同阶级的两人有一个共同爱好——打架，那时，我们都是生活在美国，因为父母是偷渡过去的，没有合法居住资格，我更没有资格去学校，父母为了生存，每日每夜做工，无事可做的我，唯一觉着体现自身的价值便是打架，好在身子骨硬朗，与那些体格很强壮的孩子打架，也是我赢，渐渐有了小名气，带了一帮小跟班，混迹在大街小巷，之后来一些学校的孩子就花钱雇我们去打架。
那时，钱于比生命重要，打架能挣钱何乐而不为，我以这种方式经营了一年，遇到你的爷爷——我的劲敌。他温文尔雅，英俊，一副复古眼镜衬托出好学生的模样，不过，他的确聪明，优异的成绩让老师和同学都被他骗了，其实，我当时也被他骗了。”老人回忆往事，开心、愉悦却有一丝丝失落，一代人剩下的没有几个了，喝了口戚浩递给他的茶，继续回忆往事，戚浩也不插话，默默听着，爷爷年轻的事情他并不是很清楚，爸爸隐瞒了爷爷留下的所有东西，他记得爷爷喜欢写日记，小时候不懂事，去偷看结果被爸爸罚站了一天一夜，从此禁止他进入爷爷的书房，今天从这位老人口里了解爷爷，莫名地幸福。
“我和以往一样收了别人的钱，去打你爷爷，对方给的到不少，要求当然不低，记得当时他们要求让你爷爷至少躺两个月的医院，我听了也吓坏了，毕竟年龄也不大，小打小闹无伤大雅，真出事我知道自己将承担的后果，可是钱的诱惑太大，我接了活，怀着忐忑地心等到你爷爷放学，我和几个小孩子拦住了他，当时看他一副斯文样，更加觉着过意不去，你爷爷一看架势直接来了句：‘打架？几个人一起上？’说实话，听了那句自尊心受了伤，被别人瞧不起的感觉我是深恶痛绝。你爷爷先动的手，出乎我们预料他身手禾，拳脚重，前几个回合他占了上风，空手难敌四拳，他还是被打的进了医院，不过，可没有躺两个月。”老人不知是为老友驳回面子，还是单纯的阐释故事，他津津乐道，戚浩听的兴致勃勃，老一辈的故事、感情更加的淳厚。
“不介意，老头儿我继续吧？”老人有些许担心，刚见面便如此啰嗦，年轻人不一定喜欢，他老人，感性多于理性，与好友的孙儿对话给了他一种和挚友交谈的错觉。
“不会，我更要谢谢你给我一个了解爷爷的机会，您老继续，不用太顾及我。”戚浩给了老人一颗定心丸。
“也许是缘分，也许我羡慕你爷爷，托人打听到他住的医院，鬼使神差地偷摸进去看他，像个小女生趴在门缝里看，不敢敲门，你爷爷厉害之处就是天生的敏锐性，他知道门外有人，故意大声喊护士，我吓的撒腿就跑，摔了跤，一位中年妇女赶紧把我拉起来，温柔问我有没有事情，那时，我穿着破烂，身上有一股下水道的馊味，除了我母亲没有第二个人像妈妈一样带我，她见我没做声便带我来到一房间，还叫了护士。缓过神地我，惊然发现那个房间是我想进不敢进的，你爷爷当然不会待我热情，应该说他完全忽视了我，反倒他母亲一直关心我，她如此待我让我羞愧，随便找个借口开溜了。
一个星期之后，我家来了一群人他们帮我父母办了证件，出资在开了个小铺，我顺利的上了当地一所学校，但是，我和你爷爷一家从哪之后再也没见过，直到我三十岁才和你爷爷在一次火拼中相见，我们俩个各自创办团体组织，也多次交锋，但是，不知道是彼此，因为都用的化名。虽然认出来了，可是十几年结下的恩怨注定我们桥归侨，路归路，之后更离奇的事情发生了，我当时爱慕的一位姑娘，也就是我后来的太太，竟然和你爷爷的情人是朋友，缘分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我和太太埃菲尔铁塔下认识的，她是一位小学老师，带着学生郊游，那天我失了个案子，损失了一大笔心情郁闷，鬼使神差去了哪里散心，久经血雨之人很容易被单纯事物打动，
我太太就一位善良人儿，她家境富裕，是当地有名地贵族之家，因为天性善良她去英国最贫苦地地区作一名支教老师，孩子郊游的费用全部是她提供，这些都是我后来才知道，我对她是一见钟情，行动派从来不等机会，你说是不？小伙子，听说你喜欢一个姑娘多年却迟迟不肯动手。哈哈。。。。。。。”戚浩一点儿不惊讶他知道这些事情，他没有作声，因为没有澄清必要，老人懂，换了一壶茶，茶香更浓，一老一少，沉静在时光与茗香之中。
“粗鲁的我，没有考虑到一个女孩儿的矜持，气势猛猛地所要她的家庭地址，她吓坏了，以为我是流氓，怕伤到孩子，她很聪明，用手势向她的同伴求救，我看到她的小动作了，我也紧张，怕她不愿给我，果不其然，她同事喊来了警察，警察是我们的天敌，坚持到警察离我一米之外，我放弃了，谁知，她竟然调皮地做了个鬼脸。”老人抑制不住地笑了，年轻气盛地他们，敢爱敢恨，妻子离开她多年，可是，他的爱一点儿也没少。
“您那时难道不是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