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嫁衣的梦

“那上次为什么要照镜子呢？”
莫无言疑惑道，按照莫冰蝶所说，只需要自己跟着鬼跑，并不需要镜子作为媒介呀！
“理论上只要阴气足够，且有鬼引路就能进入领地之中。镜子之类的媒介倒也不是太需要。但是，这是正常的鬼！而皇甫冰巧和许诗涵.......”
“不是鬼，而是半人半鬼！”
莫无言脱口而出，顿时脑海中浮现出系统的话语。
藏生死，躲轮回，避天罚，养功德！
半人半鬼，以功德为衣，鬼身为魂！
“警告！警告！触及危险话题！请立刻停止话题！是否停止?！”
刺耳的警告声充彻的整个脑海，莫无言感觉到自己的脑海快要裂开一般。
莫冰蝶也相应的出现了一些症状，血液从体表溢出“滴答～！滴答～！”的顺着裙角滴落。
“停止！系统，我选着停止！”
几乎是怒吼而出的声音，莫无言的表情有些狰狞，这次他才知道系统的惩罚到底多么痛苦。
就像是蚂蚁啃食着灵魂，脑海中全是不断地警告音，唯一的感觉就是胀痛！犹如脑海破裂的胀痛！
尖锐的警告音从脑海中停止，那种无言的胀痛感还依稀能够感受的到。莫无言摇了摇脑袋，望向了莫冰蝶。
白色裙子被染成了血红色，脸色苍白的跪在地上，为了不发出声音，而把嘴唇咬破了。
右手紧紧的捂着胸口，黑色的长发从发尖开始变红........
“系统！我说了，停止！快停止！”
“宿主，莫冰蝶两次试图违反规则，必须要予以惩罚！”
完全冰冷的合成音，连平常的感情似乎都磨灭了。
莫无言总感觉现在的系统怪怪的，似乎有些不同，但是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而是将莫冰蝶从痛苦中脱离！
“我是宿主！老子让你停止！”
系统那边沉默了，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如您所愿！”
系统冷冷的回答道，莫无言感觉系统似乎又有些不同，但是却不知道是哪里不同！
算了！还是冰蝶要紧！估计是自己感觉错了！
莫无言正欲上前，莫冰蝶便已经脸色苍白的从地上起来，向莫无言摆了摆手，意思自己没事。
莫无言顿时有些尴尬，内疚的站在原地，低着头，就像一个犯错的孩童。
自己给了她姓名，认她做了妹妹到头来，除了给予她伤害外，简直毫无作用！
“哥哥，怎么了?”
莫冰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双手将莫无言的头捧起！
“冰蝶，你不要做我的御鬼了吧，应该可以解除契约的！”
莫冰蝶惊愕的站在原地，当她看到莫无言的眼神时，顿时懂了。
灰色的双瞳中透露着无尽的内疚，还有一丝丝悲哀与决然！
莫冰蝶笑了，轻轻的吻了一下莫无言的脸颊，抵着莫无言的额头，轻语道。
“哥哥，我的名字是你起的，我也是你召唤出来的，对吧？”
莫无言没有说话，灰色的眼瞳中没有一丝神色，似乎还沉浸在浓浓的自责之中。
“哥哥，冰蝶以前是个坏女孩，没有一个人愿意接受冰蝶，后来有一个人接受了自己，但是他是为了冰蝶的身体。”
暗淡的走廊里，红衣少女拥抱着少年，少女抵着少年的额头，静静地讲述着过往.......
“哥哥，我知道你看过我的记忆，但是有些记忆是错误的，冰蝶那天晚上没有被他们凌辱，冰蝶在那之前已经死了，所以那个准备接近并且玩弄冰蝶的人，被冰蝶，狠狠地分尸了！”
莫无言眼神中恢复了一丝神色，他不知道莫冰蝶讲这些是为了什么，但是他还是清醒了，他感觉到莫冰蝶的意识有些崩溃了！
“冰蝶其实是个孤儿，从未有过姓名，当然也没有亲人。当哥哥赐予冰蝶名字，并且认冰蝶为妹妹的时候，冰蝶生存的意义就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