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前往阵海

人族大地风起云涌，暗流涌动。
秋分时节，距离陨神地百万里之外的一处山田野，一老一少两人无言漫走。
风吹稻花香，有农喜田忙，不远处有房屋坐落，炊烟袅袅。
老乞丐站在田边负手而立，目光停在那些在田野间忙里忙外的农夫，久久未动。
雨辰没有出声，尽管心里有一大堆问题想问对方。
直到日落西山，老乞丐这才转过身，道：“何为道？”
雨辰先是一愣，而后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在考验了自己的道心，思索了一会儿，回道：“修道，修的的己身，体会大道，百炼成钢，跳出五行万界，让天困不得，使地锁不住，自遨游天际。”
“那为何修道？”老乞丐又问。
“红尘嚣嚣，苦痛千千，如佛所说，世间本就是苦海，修道就是为了脱离苦海，无痛无痒。”
老乞丐摇了摇头，指了指远方的房屋，道：“他们虽为凡人，却也在红尘中，你觉得他们活着只有痛痒吗？”
“这……”雨辰顿时噎住了。
“你只看到了红尘的恶，却看不见世间的善，如此修道，大道难成。”
一丝迷茫缠上了雨辰的眼瞳，呆若木鸡。
这是每个修道者到了准城主级都要面对的问题，又被名为道心两问。
何为道？为何道？
只有明白自己的道心根本，才有继续走下去的可能，且，道心的根本，决定了修道者的成就。
为名？为利？还是为执掌天下？这些都是小道，但也是九成以上修道者的道心基础，若是为此修道，那将来的道途注定有限。
虽说条条道路通罗马，但如何能保证自己走的路就一定是对的？
古往今来，多少少年惊才震动天下，可真正能成就大道的却寥寥无几，原因就是走错了路而不自知。
等到最后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道心已定，帝路无踪。
这一刻，雨辰的眉头紧皱成了一个川字，他想起了自己的前世今生，在地球时的平凡人生，意外来到灵界之后发生的种种。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修道？道又是什么？
渐渐的，他的眼神变成更加迷茫了，仿佛陷入了困境。
老乞丐没有说话，道心两问没人可以帮忙，只能靠自己得出答案，就算最后雨辰走上了小道他也无法阻止。
日升月落，时光打马，两人就站在田野间一动也不动，宛如雕塑。
很快，半个月就这么过去了，雨辰的眼神从最初的迷茫转向了疑惑，然后是思索，逐渐深邃，最后清明。
“我明白了。”当明光从他眼中闪过后，雨辰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道心。
“何为道？”老乞丐问出了半月前的问题。
这一次，雨辰不假思索的回道：“万物皆道，道法自然。”
“为何道？”
“无为道，何来为何道？”雨辰反问。
“善！”老乞丐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城主境可期。”
显然，他这是肯定了雨辰的道心，没有误入小道。
雨辰恭敬的行了个师礼，此时，他已经完全明白了自己的道路，道心坚定，成功通过了两问。
“前辈，小子斗胆问您一句，为何道？”
老乞丐闻言更是赞扬的看了他一眼，缓缓道：“我为苍生而道。”
“善！此乃大道也。”雨辰眼睛一亮。
“你小子……”他笑着摇了摇头，结束了问道，继续开口说：“身怀两种传世帝术，又得八神传承，不走大道就可惜了。”
“您……”雨辰大震，他还什么都没说，对方就一眼看出了自己这些年的造化，这是何等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