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记忆

“你得到的是哪方面的记忆？”
陈轩斟酌着自己的措辞向着小萝莉问道。
听到陈轩话的小萝莉似乎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冷颤，坐在小凳子上的娇小身躯微微颤抖，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之中雾气弥漫。
随着时间的推移，雾气笼罩之下的黑色几乎占据了她的眼睛，即使是陈轩的视线也无法看清他的瞳孔，因为在他看向小萝莉双眼的那一刹那，所有光线都被吞食殆尽。
“很多！很多……
我看见了一块横亘在宇宙间的大陆，大陆的巨大的超乎想象，直径几乎以光年以计。
日月星辰按着一只无形的大手定下的规则运行着，无以计数的生灵在那块大陆之上繁衍生息。
他们之中有以凡人之身为寻求真理演化科技走入星空，也有天生强大的生灵进行修炼追求永恒。
虽然偶有大陆之上的强大势力发动战争，但都在那只无形的大手的控制之下保持着平衡。”
小萝莉似乎沉浸在那如同梦幻一般的世界之中，脸上尽是幸福的神色。
“突然有一天，星空被绵延数万光年乌云遮蔽，无数能够步入星空的强大生灵前去查看，可无论多么强大的存在进入乌云之后都了无音讯，绵延的乌云一直持续数年之久。
终于，一名据说近乎与这个世界同寿的古老存在从睡眠中醒来，当生灵们前去觐见的时候，这位古老的存在已经穿起他的黄金战甲拿上了那柄占满鲜血的青铜长戈。
还未等生灵们开口向这位古老的存在询问，古老存在便踏上一条由星辰铸成的天路进入乌云背后的世界。
直到几天之后乌云逐渐散去，那个世界的所有生灵看到了他们一生都无法忘怀的景象。”
小萝莉像是见到了什么极尽恐怖的东西，娇小的身躯蜷缩在一起，声音如梦呓。
“那是一片星空的残骸，无数碎裂的星体伴随着绝世强者的血液洒落星空，飘荡在宇宙间。
有绝世强者屹立于巨大的恒星之上抽取恒星力量供给自身，可依旧被敌人斩断头颅，任由恒星的火焰贪婪的舔舐着他的残躯。
有强者以星空为棋盘布下绝世凶阵，可大阵未起便遭受恐怖反噬，身体炸裂陨落于星空。
他们还看到那名刚刚苏醒的古老存在，在他周身数尊不可名状的存在与他战斗。
恒星在他们交手之中熄灭，被撕裂的星空肆无忌惮的吞噬着战场之上数不清的强者尸体，深邃的黑暗直接将所有生灵笼罩。”
陈轩眉头微皱，正常情况之下的记忆传承根本不会涉及这些重要的辛密，即使是有也只是残缺的画面，根本没有这么详细。
因为陈轩知道，地球的敌人实在太过强大了，那可是毁灭数个高位世界的恐怖势力。
如果人类知道自己的敌人是什么样的存在，绝大部分人类估计连战意都无法升起。
不是人类懦弱，而是敌人已经强大到让人绝望的地步。
“还有、还有……”
小萝莉似乎在回忆之中还看到了其他的画面，但是某种力量控制着她无法说出口。
“还有、还有什么？”
小萝莉突然睁开眼睛，黑色褪去，漂亮的双眼之中满是疑惑。
许久之后，小萝莉才遗憾的开口说道。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