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为家园而战

经历过漫长的超时空跃迁以后，黄金舰队终于抵达艾尔。蓝金色的星灵舰队灿若繁星，成千累万的航母、虚空辉光舰和风暴战舰拱卫着恢宏的星灵母舰，这些战舰的光辉比宇宙中的星辰还要闪耀。
黄金舰队停留在艾尔的外太空轨道上正在为进攻做最后的准备，其中一支主力舰队在两天的时间内使用动用动能武器、脉冲光束、轨道炮和反物质导弹荡平了艾尔的卫星沙洛克。
沙洛克的地貌被彻底地改变了，卫星表面有着细腻白沙的广阔沙漠因炮火而融化成一滩黑色的结晶体，那些潜藏在地表之下的异虫在极致高温和紊乱的离子流中好像是烤箱中的面团。大部分的异虫在第一次贯穿地底的光束打击中直接汽化，侥幸幸存下来的异虫则被卫星上迅速升高的温度烤成散发着热气的虫干。
确认感应器中不再有异虫的生命信号以后，一些圣堂武士折跃至沙洛克的地表保护卡莱阶层的工程师建立前线哨站和基地。
此时达拉姆星灵执行官卡尔达利斯独自一人折跃至沙洛克的地表，他来到了一处因舰队打击而隆起的荒芜丘陵上。在那里，星灵大主教阿塔尼斯正站在最高点眺望表面汇聚着大量雨云气旋的艾尔。
“战士们都很担心你，大战来临以前，他们的领袖却不知所踪。为什么不回应族人们在卡拉之中的呼唤？”卡尔达利斯走向阿塔尼斯。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卡尔达利斯，我的老朋友。”阿塔尼斯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
“你感到彷徨、迷茫。”卡尔达利斯在卡拉感受到了阿塔尼斯的存在，尽管这位星灵大主教并不愿意对他敞开心扉，但执行官还是通过卡拉感受了其现在的所思所想。
“明天，当太阳再次在安提奥克升起时反攻就会开始，许许多多英勇的战士将在这场战争中死去。虽然你不愿意面对，但那是我们必须付出的代价。”
“你不明白。星灵是一个古老的种族，我们曾经拥有一个无比强盛的星灵帝国，如今族人却都所剩无几，几近凋零。”阿塔尼斯的双眼闪烁着天蓝色的微光，“而明天我就要让那些战士去赴死。”
“我很久以前就在思考光复艾尔的意义，艾尔是最初的星灵诞生的地方，她是我们的祖先所留下的最宝贵的遗产。但一直以来，我们都太执着于收复家园。”他说：“收复艾尔的急切渴望很可能蒙蔽了我们的眼睛，致使我们忽视了潜在的威胁。”
“泽拉图带来了末日的预言，而我们偏偏在这个时候发动远征。要牺牲多少同胞才能夺回艾尔？在那之后达拉姆还能留有力量应付即将到来的末日吗？”
“我开始理解你为什么不在卡拉中敞开心扉了，要是让其他战士知晓这样的想法，那么整个黄金舰队的信心势必都会动摇。”卡尔达利斯走近了一些：“你是达拉姆的大主教，是萨古拉斯所有星灵的领袖。如果你真觉得不应在此时远征艾尔，那你就早就该力排众议。既然下定决心，那就相信自己的选择，不要怀疑！不要犹豫！”
“圣堂武士从不退缩！”
“阿塔尼斯，是你将神之长子与奈拉齐姆重铸为一个完整的种族，而我们每个人都相信你能够领导达拉姆。但你还是如此的年轻，还是太过的缺乏自信。”
“光复艾尔是所有星灵的夙愿。”阿塔尼斯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我并非独裁者，也不愿意以所有人的意志对抗。”
“艾尔是我们的传承。在最艰难的时代，我们都曾亲眼目睹家园沦陷，失于荣耀。而今天，在你的领导下我们团结一致，并肩作战！我们必将夺回属于星灵的遗产，夺回圣堂武士失去的荣耀。”卡尔达利斯说。
“你这么说只是因为把他们送上战场的是我而不是你。”阿塔尼斯猛然间走到卡尔达利斯的面前，他们靠得是如此的近，以至于两张脸几乎就要碰到一起，他一向温和的声音因激动的情绪而变得尖锐了一些。
“不，我这么说是因为我将是第一个踏上战场、将幽能之刃染上异虫鲜血的人。”卡尔达利斯平静地回应说。
“我是阿昆德拉，我是利矛之刃！”
“阿昆德拉，那意味着牺牲。”阿塔尼斯一怔，他往后退了几步，随即转过头去望向与艾尔相反的方向。那里是无限的星空，充满未知的远方。
“为什么？”
“因为那是至高无上的荣耀，我自愿献出生命，因为那是夺回家园再次团结所有星灵的机会。”卡尔达利斯一手指向艾尔。
“是您让我坚信这一点。”
阿塔尼斯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给紧紧地握住了，又像是被长矛透胸而过：“如果我们能有更多像您一样的战士......”
“来吧，阿塔尼斯，带我们回家。”
卡尔达利斯的身形逐渐虚幻起来。
“为艾尔而战！”
......
在距离艾尔无比遥远的萨古拉斯，一艘暗黑色的奈拉齐姆穿梭机在厚重的暮光帷幕中降落至萨古拉斯的首都城市泰马特罗斯居民区，停泊于一座尖塔的升降平台上。遍布泰马特罗斯的侦测器全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在它们的安全网络中，这艘飞船无疑是货真价实的民用飞船。
穿梭机的舷梯在水晶的轻吟声中打开，许许多多身着暗黑色长袍披风的黑暗圣堂武士自舷梯上鱼贯而下。
而另一批同样穿着的黑暗圣堂武士早已经在升降平台上等待他们了，为首的是一名叫做泰拉斯的年轻奈拉齐姆星灵，他是欧雷加之拳最近几年在萨古拉斯新吸收的成员。这位年轻的黑暗圣堂武士能力出众，如今已经成为奈落的左膀右臂，领导着一支相当强大的力量。
短短的时间内升降平台上已经聚集了约三千名黑暗圣堂武士，这些年富力强的星灵战士都是两百岁至四百岁之间的年轻人。
“向欧雷加致敬，同胞们。光复萨古拉斯的时刻就要来临了，新的秩序必将归于真理！荣耀属于黑暗帝国！”
泰拉斯纵声高呼。整座尖塔都有着附带隔音效果的时空力场，因此他并不担心引起其他奈拉齐姆星灵的注意。
“我们是真理之刃！”所有黑暗圣堂武士都一起高呼起来。
“为萨古拉斯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