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爱情、友情

周日的清晨，习惯了每日早睡早起，已不需要闹钟的提醒。我收拾好床褥，吃过早饭。
离去找阿呆的时间还早，我们约定下午聚餐，上午的时间可以自我安排好好消遣一番。此时的我已经脱去了网瘾少年的外皮，看着黑着屏幕的显示屏，毫无触动。
出去逛逛吧，对了，赵玲周末好像在小饭馆，去看看。
在临近午时，我出发前往小饭馆。
如同上周一样我来到小饭馆门口。一样的风景，一样的服务员，不一样的是这时的我已然知晓服务员的身份，而我正是为她而来。
推开小饭馆的门，门铃响起。赵玲抬头向门口望去，刚要说出口的“欢迎光临”被熟悉的面孔打断。
“来啦。”赵玲如同对待熟客一般对我说道。
“嗯，”我回应道，并往赵玲所处的收银台出走去，找了个靠近收银台的位置坐下。
我如同头一次来一般，环顾着周围的环境，试图掩盖我紧张的心情。
“吃点什么？”赵玲拿着菜单放到我身前的桌子上。
“随便吃点，主要是过来看看，你在这打工缺钱吗？”我拿起菜单看着，并问道。
“没有，没有，”赵玲摇着头，笑着，“这家店是我家亲戚开的，正好帮忙打个下手，周末也没什么事嘛。”
“我还以为有什么戏剧性的剧情展开，原来是这样。”我长舒一口气，“对了，那家网吧不是也是你亲戚开的嘛，我这几天过来好像给围上了。”
赵玲环顾了一眼店内的情况后，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看来是准备说长话了。这件家庭餐馆人也不是很多，当然服务员不仅仅是赵玲一个人，其他人也没有忙得不可开交，自然店内会清闲，赵玲也就有机会“偷偷懒”了，毕竟是帮忙，也不知道有没有薪水。
“那间网吧是前年拆掉的，这家餐馆也是前年买下来的。这家餐馆的老板觉得生意可能不会好做了，周围的门脸房也渐渐的拆除，路过的人自然也会减少，就选择出售掉这件饭馆。可我叔叔对这片地方比较执着，弃了那间网吧后就在旁边买下了这件餐馆开始经营。我开始还觉得我叔叔只是喜欢这片地方不想走才不得已买下了这件饭馆经营，后来才知道我叔叔的经商头脑。附近开发了很多商业区和学校，周末虽然清闲些，平日里的早、中、晚可热闹了，虽然那时候我并不在店里。”赵玲说着捂着嘴笑了笑。
原来如此，不愧是一家人。赵玲在上学的时候就天资聪颖，平日里根本没有见她有多么努力的学习。虽是学霸却没有学霸姿态的那一类，就是聪明。不像我，明明模仿了赵玲的学习劲头，却没有那个水平，所以只能努力学习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所以天资聪颖的人也有，不过不是所有人都是。俗话说得好，不怕俗人努力，就怕天才也努力，作为俗人，我们踏踏实实努力会追赶上绝大部分天才的，反观那一类努力的天才们，敬而远之好了。
“怪不得，本来想来叙叙旧看看老网吧还在不在，结果过来一看不在了还挺沮丧的，上周的目的本是这样的，没想到还能见到你。”我羞涩说道，希望得到一丝回应，毕竟上学的时候仅仅是单相思，岁数起来了胆子也大了很多。
赵玲如同含羞草一般笑着，脸上泛着红晕却并未耽误回复，说道：“几年不见撩妹功夫见长，有进步，有进步。”
赵玲这一句着实缓和了尴尬的气氛，可我内心的真实想法就这么被掩盖过去了。当年赵玲不想谈恋爱耽误学习，或是说......耽误玩，并不是赵玲人气低，只有我这样的人才会追，以赵玲这个长相在年级里可是数一数二的美女。不过校风严，校内并没有早恋现象，也就这样我们各奔前程离开了高中。要说我现在略微有的一丝变化是从何而来，那只能说是我之前的女朋友对我教导有方，属实有了一些成长。
“还是来碗面吧，你家的面还挺好吃。”我指了指菜单上的炸酱面，随后将菜单递给赵玲。
赵玲接过菜单，在单子上记录了我点的炸酱面，对着后厨喊了一嗓子，“炸酱面一碗”。
“还真有点不适应，在学校的状态拿到饭馆来，还挺别扭的。”赵玲回过头对我说了这么一句，就被结账的顾客叫回了收银台，结账去了。
确实不太适应，学校里我们就是同事。沟通学生情况，沟通教学安排，再聊些有的没有一天就这么过去了。而现在这段时间，赵玲是服务员，而我是顾客，立场变了，情况也不一样了。我不能像在学校那样随意和她聊天、沟通学生情况了。不过这是不是一句隐晦的表达，若是当成曾经在学校的那段时光还到现在呢？那时候我们都是学生，为了学习考上好大学而拼搏，和现在的立场依旧不一样。最重要的一点是，现在我们可以在一起？想多了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坐上白日梦了。
不一会炸酱面就端了上来，赵玲将炸酱面从另一名服务员手上接过，并没有让另一名服务员送过来，而是自己亲自送过来。慢慢的，走到了我桌前，将炸酱面放下，并对我微笑了两下，走开了。
我一脸疑惑的看着赵玲，没有领会其中含义。
赵玲保持微笑看着我，貌似在期待我说些什么，可这餐馆大家都来吃饭，还能对服务员说点什么呢？难道说再来瓶啤酒？还是来道今日推荐菜吗？疑惑之中，我保持沉默，就这样看着赵玲。
赵玲见我并无反映，摇了摇头，撅起小嘴，回到了收银台前。
上菜并不是她的本职工作。我没有见过或是听说过哪位收银员要去点菜上菜的，赵玲这般行为超出了本职工作。可我只能意会她周末来帮忙当然什么工位都会搭把手，当然拖地保洁她是不会去做的。
当年上高中的时候，赵玲真的是男同胞们心目中的女神形象，脾气好、学习好、人缘自然也很好。可就是打扫卫生很差劲，记得一次值日擦黑板，明明班长已经擦过一遍黑板了，很干净。经赵玲这手拿起抹布这么一擦，水印就出来了，白不呲咧，更脏了。经班长协调推荐赵玲去扫扫地，这样可能就不会帮倒忙了。没想到赵玲扫地的时候笨拙依旧，本扫好的地，经赵玲这手，虽然大件垃圾扫起来了，可尘土在教室内飞舞，空气中可吸入颗粒物等级直逼最高级。自那以后赵玲冰洁女神的形象上就又被扣上了一个称号：暗黑破坏神。
回忆起曾经的往事，我一边傻笑着一边吸着面条，美好的往事随风而过。
吃过面后，我走到收银台结账。
“多少钱？”我拿出钱包，对着赵玲说道。
“12块。”赵玲头也没抬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