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实验（元旦快乐）

那道身影，那个人，不是江承，又是何人？
……
“嘶！”
江承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忍不住连连后退两步，直到撞上了墙壁，这才堪堪停了下来。
“已经发现了吗？”
北冥君王微微一笑，似乎对江承的反应并不意外。
江承蓦地转头看向北冥君王，面容稍沉，无言的目光似海般深邃，等待着后者进一步的讲述。
北冥君王微微含笑，也不在意江承近乎无礼地举动，缓缓来到了另一张壁画前。
“江承，你认为这些是什么？”
“壁画……？”
江承不由得微微一愣，下意识地说到，但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改口道。
“历史？”
“已经很接近了，只是还不太准确。”
北冥君王静静地扫过眼前的壁画，从左往右，一幕一幕，眼眸中，悄然浮现出一丝惆怅，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这些壁画，是过去、现在、以及未来所有故事的显现。”
“预言？”
“是所有的故事……”
北冥君王语气稍重地强调道。
“包括预言……”
闻言，江承神色一愣，不由得暗暗惊疑起来。
如果这句话出自一个普通人之口，他自然嗤之以鼻，但倘若是君王之言，那就由不得要慎重思索了。
“故事……”
一旁的艾莉丝闻言，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壁画，轻轻伸手在壁画上摩挲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跟我来……”
北冥君王突然开口说道，也不见其有什么动作，眼前的壁画突然快速滚动了起来。
宛若飞流白瀑，直教人眼花缭乱，即使江承有着五星体质的动态视力，也再难看清壁画上的景象。
好一会儿，壁画缓缓停了下来，留在二人眼前的，已然是另一个熟悉的故事。
“这是……”
艾莉丝和江承眼瞳不由得微微一缩，神色无比地惊异起来。
眼前这一幕幕的壁画，赫然描述了二人自相遇一直到如今的故事。而最后一张，却是停留在二人进入长廊石门的那一刻。
“过去……，现在……，未来……，未来……！”
江承心中默念着，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向后面的壁画望去。但出乎意料的是，后面的壁画全部都是空白的，唯有一张。
却正是那副无月之夜，举剑问天的图像。
“这算什么……！”
江承眉头稍皱，心情莫名地有些复杂，甚至，还有着些微的不安。以至于，他并没有注意到艾莉丝眼中一闪而过的眷念和悲哀。
“这个地方有个富有寓意的名字，万物终焉之地。”
北冥君王缓缓开口，看着那些各种各样的壁画，神情异常平静，就好像早已经看见过不止一次了。
“万物终焉之地……！”
艾莉丝神色稍凛，目光稍沉地看向了北冥君王。在升龙秘境南部岛屿的二重秘境之中，那个自称修正者的神秘人，也曾这般描述过自己所守护的地方。
只是，直到现在修正者也未曾出现，如此看来，这两个地方或许并非同一处。
北冥君王并没有注意到艾莉丝的异常，依然娓娓地描述道。
“每一个人的一生都已经铭刻在了这些壁画之上。从出生，到死亡，一次也没有过例外。”
北冥君王说到这里，微微叹了口气，心中却是暗道了一声。
——也包括丝薇儿……
“这算什么，难道说每一个人出生的时候，他的生命轨迹就已经确定了吗？真是荒谬至极。”
开口反驳的，却是一旁未曾言语的艾莉丝。不知怎的，她现在的情绪显得很是激动。
“呼~”
北冥君王深深呼了口气，似乎在忍耐着内心的不安，语气肯定地重重开口。
“严格来说，的确如此，甚至于，根本无从改变。”
此言一出，江承稍显惊讶，似乎没想到堂堂一位传奇殿下，居然会相信这种虚无缥缈的生命轨迹生来注定的说法。
但艾莉丝却是瞳孔微缩，甚至连神色也惨白了三分。
“在这些壁画上能看到所有人的过去和现在，但却看不到一小部分人的未来。或者说，只能看到一点点未来的影像。”
北冥君王摩挲着眼前的空白影像，平静地语气中忍不住地带着三分的激动。
江承和艾莉丝没有反应，他们似乎还沉浸在北冥君王先前的定论中。但北冥君王也毫不在意，继续说道。
“换而言之，这些人的未来是不确定的。而不确定，就意味着有无限的可能性。”
江承神色一动，微微抬头看向北冥君王，后者却忽然神色一肃，颇为郑重地开口说道。
“如果将这个世界的故事编撰成册的话，那些人便是这个故事的主角，一言一行，足以影响整个世界的走向。”
还未等江承和艾莉丝消化这种说法，北冥君王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