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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嫪毐的问题仿佛能把空气凝固。就算是甲士不认识这剑是什么，至少他们听得懂“嬴政的剑”四个字。随着整齐划一的响声，甲士们抽出了剑，一边用警惕的眼神看着月夜，一边一点一点包围住了他。
月夜若无其事地弯下腰，捡起了鹿卢剑，把它收回乌木剑鞘内，随后把剑系在了自己腰上。他用力拍了拍，确认自己已经把剑缠紧之后，抬起头看着嫪毐，轻笑着问道：“长信侯，应该不会以为那天殿上的表现，就是我真正的实力了吧？”
“嘭！”
月夜突然发难，巨大的金色光影莲花以月夜为中心盛放，一众甲士瞬间被月夜震开。他探手取出腰间珏不负送给他的紫玉笛“绝不负”，放到嘴唇边吹响了它。夹杂了混乱魔力的高音响彻院落，做到了物理意义上的穿云裂石，甲士们纷纷被震碎内脏，口吐鲜血而死。月夜把玉笛收于左手，右手已经成爪朝嫪毐胸口探去，显然是想和嫪毐说两句掏心窝子的话。
“铮铮！”
身后传来的琴音让月夜不得不转身应对。他凝结了小乌丸，一左一右斩出两刀，把飞来的两道音刃扫到了一边。于此同时，月夜身后掠过一阵劲风，待他回头时，甘罗已经护着嫪毐站在了大门口。
“月先生……真是太遗憾了。”
“确实很遗憾。”月夜笑着点点头，眼中杀气弥漫，“我真想花点时间把你们永远留在这，但看样子时间已经不允许了。”
甘罗能做的唯有绷紧神经保持沉默。月夜身上毫无魔力痕迹，一身气息内敛，很明显实力远在自己之上。他曾有幸见过吕不韦口中的那个仙师，但此时的他竟觉得月夜比那个仙师要可怕得多。
“你们走吧。”月夜身上的杀气突然就散了，“我也该去找公子了。帮我带个话给吕不韦，人我带走了。他要是有本事呢，就在我出城前拦住我。他要是没本事呢，放马后炮追杀我们也行。我倒想看看他或者他背后的人，手里还有几张牌。不送。”
“话，一定会为月先生带到。”甘罗说道，“期待再会。”
“还是别期待了。”月夜耸了耸肩，“再次见面的时候，你的命估计就不一定还在你手里了。”
说完，他转过身，背对着他们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嫪毐眼中有一丝恨意，但他能在赵姬床上爬到长信侯的位子，自然也不是什么蠢货，只得先与甘罗一起恨恨地撤退。
月夜走到后院众人面前，游刃有余的气势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立刻收拾东西，我们准备撤退。马修，保护好立香。式，你和藤乃立刻去找嬴政和白将军，随后带着他们在咸阳城东门外等我们。”
“月夜哥哥？”
“珏儿姑娘，要一起走吗？”月夜问道，但话刚出口他就觉得不妥，于是连忙改了口，“不，我说错了一起走吧，珏儿。”
“这才是月夜哥哥该说的话。”珏不负笑了，“放心，珏儿能保护好自己的。”
“那我去找那姑娘吧。我藏的人，我知道她在哪。”两仪式走过来抱了月夜一下，“东门见，亲爱的。”
“提亚马特。”
“嗯。”
“待会可能需要你上了。”月夜说道，“我打起来的动静太大了，我不想伤及无辜。”
“好。”提亚马特点点头，身上由黑色鳞片聚成的贴身软甲渐渐变成了边缘锋利的重甲。
“那我们走吧。”
走出咸阳城的过程相当轻松，没人追，也没人管，守卫就像没事人一样把月夜等人通通放行了，顺利得让月夜觉得自己这一路上的戒备宛如笑话一样。当他驾着马车和嬴政等人汇合时，他还有种淡淡的不真实感。
“这就……出来了？”
“月先生，您打算接下来怎么办？”嬴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