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眸若星辰

“眸若星辰（eyes like stars in the sky）。”——丹德里恩赞美艾希
艾希·达文的故事。
大约四年前的布利姆巫德城。
艾希·达文受邀在当地大商人特莱利·杜路哈德举行的一场盛大婚礼演出，丹德里恩作为游吟诗人大明星也同样受到了邀请。
艾希·达文很高兴能够见到丹德里恩，虽然她依然很反感对方用‘小眼睛’这个难听的诨号来称呼她，但是她真的很开心能够遇到与相识多年的好朋友。
丹德里恩的风流韵事艾希是知道的，但她觉得传闻太过夸张了，她认识的丹德里恩称不有多么高尚的品质/节操，但绝对不是到处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她与他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艾希的容貌与气质不输大多数的贵族小姐，而丹德里恩却从未对她作出过越轨的举动，至少在两个人都长大以后是这样。
---故事外---
恩塞纳达宫的宴会厅一角。
莱纳德与艾希·达文面对面坐着。
莱纳德干净利索的解除二傻子公主自以为是造成的误会，给初次见面的艾希留下了好的印象。
两人很快就画像和丹德里恩聊了起来，更准确的说，是莱纳德听艾希讲她的故事，关于丹德里恩，关于双方的另一个共同的朋友——利维亚的杰洛特。
“所以，你和丹德里恩从来都不是情人关系？”莱纳德还是想要明确的说法。
“当然。我和他在同一个帐篷里休息过，但我们没有过床，一次也没有。我把他当最好的朋友，他也是，很重要的朋友。”艾希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女诗人并不忌讳使用直白的用词，她落落大方。
“好吧。看来夏妮对丹德里恩还是不够了解，他并不是一个会多所有漂亮姑娘都献殷勤的花花公子。”莱纳德打趣道。
“咯咯，谢谢您的夸奖。”艾丝仰头大笑了起来。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不少人都在讨论白天搞出大事件的布洛奇隆领主为什么会和宴会表演的演唱者有说有笑的。不是没有人想直接去问当事者，只是那一位领主阁下早就撤走了其他椅子，摆明了生人勿扰。那可是连王子说揍就揍的狠人，没人想在国王的宴会被躺着抬出去。
艾丝捋了捋头发，露出闪闪发光、有着深蓝色光泽的大眼睛。
令人一看就无法移开视线的眼眸。
“下次丹德里恩再用‘小眼睛’调侃你，我就揍他。”莱纳德开口道。
“请务必这样做。”艾丝又咯咯的笑了起来，不过这次的动静要小一些。
那是多么摄人心魄的眼睛啊。
越来越多的层人物询问起艾丝，但赞美声里混杂着一些不好的声音。
艾丝努力保持着微笑，但眼底的一丝哀愁怎么也掩饰不了，就好像清澈的天空飘来一片乌云。
艾丝感到懊恼，她又给自己惹麻烦了，某些贵族的德行她是真切见识过的，比酒馆里喝醉酒的无赖还要更加无赖，她不害怕那些人，但那些没有道德底线却又掌握世俗权力的混蛋是真的会让她陷入大麻烦里。更糟糕的是，她在不久前还让‘公主朋友’陷入了难堪，虽然问题不出在她这边。
“也许面前这位年轻的领主可以帮助自己。他比传闻中更加友善，他寻找我的原因不是像赫萝伊莎公主想得那种龌龊，他是丹德里恩的朋友，他也认识杰洛特，更重要的是他有能力帮助我。”艾丝因为某些原因，平日里大多数时间都在学院里，但她也听说过莱纳德·史塔克的事迹，也知道布洛奇隆领主意味着什么。
“但他愿意帮助我吗？”艾丝用带着希冀的目光看向莱纳德。
莱纳德回应了艾丝，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很坚定，“你可以相信我。”
“我相信您。”
乌云散开。
---故事继续---
艾丝在布利姆巫德城的演出与丹德里恩重逢，她也是在那个时候见到了丹德里恩口中“既不会唱歌，也不会听歌，只会‘屁’和‘踢’”的同伴，猎人士杰洛特。
因为丹德里恩的插科打诨，艾丝和杰洛特的初次见面既不美好也不浪漫。
可恶的丹德里恩不断的用‘小眼睛’来称呼艾丝，还嘲笑女诗人没有创作的才能，只会唱他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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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丝也不是好惹的，她说丹德里恩没有演唱的天分，更多时候都是去女支院表演。
这是艾丝和丹德里恩的相处方式，互相挖苦，层出不穷的荤段子。但很显然令杰洛特误会了，猎魔人那个时候以为艾丝是丹德里恩的情人，对艾丝的吻手礼笨拙又尴尬。
特莱利·杜路哈德准备的表演舞台很糟糕，台下的观众更糟糕，九成八的男人都没有认真在听她唱歌，更多的目光停留在她礼服的领口和裙子的下摆。但看在丰厚的酬劳，艾丝唱了一首怀旧的歌，关于被情人背叛的女人，以及她悲惨的命运。
艾丝注意到，丹德里恩哼着旋律用手指数着节拍和音节，她还注意到，杰洛特坐在一个大放厥词的老头旁边，非常专注的听着她唱歌。
艾丝的演出分为两段，她需要在开场唱一段时间，在丹德里恩表演结束后，再唱两首或者三首曲子，所以她还不能离开。艾丝想和丹德里恩再商量一下曲目的安排，但热情的女观众让她识趣的离开了。
在艾丝看来，丹德里恩只是被动的无奈的陷入丰/臀***里无法自拔。
【他只是虚伪的微笑着拒绝了，假装谦虚罢了，这是杰洛特的看法。】
艾丝这边也是有追求者的，不过女诗人更愿意把那称之为“在今晚找一个女人”。
毫不客气的拒绝了一个穿着锦缎长衫，家境或许很好的年轻人以后，艾丝拿着自己的鲁特琴，决定去一个更安的没有烟雾和臭气的地方等待丹德里恩的表演结束。
阳台出口的平台是个不错的地方，那里没有其他人，既可以听到丹德里恩演唱，还能看到月光下的大海。
---故事外---
“后来杰洛特找到了我......”艾丝停了下来，她的脸颊微微泛红，也许是因为先前喝下的葡萄酒，也许是因为杰洛特。
莱纳德没有催促，好的听众要保持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