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重现

远远看见一座略显破旧的学校，那几个人贩子应该就躲在里面根据这几天的盯梢，基本可以认定他们就在这里，这几天他们一直没有出来过。他们有四个人，三男一女，他们是我被我们的兄弟一路追来的，据我们在医院醒来的兄弟说，当时，其中一个男人进了学校大门后，对着空气比划一番转身就走，那几个兄弟刚要追进去，一进入学校大门，就全晕过去了。
上级觉得此事蹊跷，又增派了人手去找人，谁知那几个兄弟进去抓人，还没进屋，就被一团雾气包裹着，之后就觉得被几个人狠狠打了一顿，几个人回来时鼻青脸肿的。事情一说，领导也有些犯嘀咕了，便把章彬叫过去，让他来查，并指示一定要把这几个人缉拿归案。章彬领命回来就把这事情扔给我和老姐了。他说我们最适合查这种神头鬼脸的事情。我和老姐也答应了，又要求他派了两个人帮我们看着其他两个方位，这几天差不多摸清楚了他们一直在里面没有出来，差不多可以进去搜捕了，这次章彬和我们一起行动。在外面留了四个人守着学校四周。
进入学校，周围全是浓雾，大门后面是一片空地，然后是一栋楼，楼的前面是一根旗杆，没有旗子。旗杆躺着一个人，走过去，只是一个纸扎人，穿着一身保安制服，额头上面贴着一个黄符，头部被打穿。只剩一个上半身和左手，其他部位不知去哪里了，周围还有一堆碎纸片，除此之外便看不到其他东西了。
我们事先调查了一遍，这个学校很小，加上宿舍楼也就五栋楼，宿舍楼附近有两排平房，一排是学校食堂，一排是学校老师宿舍，在学校食堂后面还有一处高地，上面也有几排房子，那也是教室宿舍，还有一些居民住的地方，因为地处乡村，生源极度匮乏，又出了很多事情，这个学校早就被撤掉了，这里的居民也在学校撤掉后都搬走了，只剩下一些没有用的破烂桌椅和一些杂物。我们商量好，我和章彬查行政楼和综合楼（也就是包含计算机教室、实验室，多媒体教室之类的地方，这种乡村学校生源匮乏，一般不会启用实验室，但为了应付上级部门检查还是要有的。图书馆也是这样，虽然不一定会用到，但是一定要有。）还有两栋教学楼，而她们则去宿舍区和食堂找人。
行政楼比较新，周围静的可以听见我们的脚步声和心跳声，我们一个教室一个教室地搜查，第一层，什么也没有，第二层走了一遍也是没有人，第三层依旧没有，第四层，依旧什么也没有，都被搬空了。根本藏不了人。下了楼，准备去综合楼，正对面教学楼三楼似乎有个人影闪进一间教室里面去了，我们赶紧过去，来到三楼，我们逐一排查，这里是初二年级的教室，教室的门紧锁着，隔着窗户，里面还有桌椅。窗户没有按上防盗窗框，（其实也没必要按了，因为这里的学生家境都不好，在学校也只有一些书，没有什么可偷的。）我爬上窗户，打开窗户，跳了进去。
“你手脚挺利索啊，看来以前上学你没少干这事吧。”后面的章彬小声说道
“我上学时可是好学生，怎么会干这事呢？你看那边怎么有个女孩子？该不会就是刚才我们从行政楼出来看到的那位吧？”为了不让他继续瞎扯污蔑我，我指着一个角落一个站立的穿着红色上衣的人影把话题岔开。
“你眼睛挺尖锐啊，隔那么远是男是女都能分出来。”
“喂，这位同学，你怎么了?”我不再理他，来到角落，拍了拍那个女孩，她回过头，苍白的脸，披着枯黄微卷的齐耳短发，只有眼白，嘴角还有破掉的皮，眼角还有黑色的血流出来，脖颈上还有一个很深的绳子的勒印。把我和章彬吓了一跳。她歪着头看了我们一眼，回过头自己穿过门走了。留下我和章彬在原地面面相觑。
我们估计她走远了，除了教室，继续查，在搜遍了整座初中部教学楼之后依然毫无收获，不知道老姐和章琳那边进展如何了。接下来综合楼，综合楼也是四层，我们查遍了整座综合楼，除了在化学实验室闻到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之外就没有其他收获了。在教学楼搜了一圈后也依旧没有看到那四个人，也许他们都藏在宿舍区吧。
“这学校挺简陋啊，一栋初中部，一栋高中部，一层差不多就是一个年级。能有多少人啊？这学校所有师生加一起也没有城里公立学校一个初中部多。人这么少，难怪要撤校。”章彬一边看着墙面斑驳的教室，一边自顾自地说着，看他一脸悠闲的样子仿佛是来探险而不是来抓人的。我忍不住打通了老姐的电话想问她那边怎么样了，但是始终没人接，只有嘟嘟嘟的声音。我再看手机，信号消失了，手表也不转了，这里的磁场竟然这么强。联系不到她们，我们预感事情不妙，便赶紧往宿舍区，但是，宿舍区分为教室宿舍和学生宿舍，我们也不清楚她们到底在哪里。我觉得两个区域都可能在，一时拿不准，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字朝上就去教室宿舍区，图案朝上就去食堂和学生宿舍区。虽然这么做很是草率，但时间紧迫，只能这么选择了。我抛出硬币，硬币做了几个高难度下落姿势掉在地上，是字朝上，我们便来到高地，上了台阶往教室宿舍走去。
教室宿舍都是瓦房，之前听附近居民说过关于这个学校的校史，有近百年历史，这里是六七十年代迁过来的，这些瓦房以前就是教室，后来翻新，下面盖了教学楼，教室就迁下去了，而这里就改成了教室宿舍和居民房。民房东面从前往后有四排，似乎每一家都有一个小院子。我们走过一排，门都锁起来了，继续往里走，这里还有一一排，正对着东面房屋的侧面。从我们进来到现在有一个多小时了，连一个人都没看见，看来这里的居民是真的全走了。老姐她们一直没有消息，我们只好加快进度寻找，下面最后一排，看了几家依旧没有人，经过一个院子，地上有一一堆血迹，一个男人躺在地上，是那四个人其中一个，他靠在墙上，瞳孔放大，面部扭曲，不断有血从胸口流出来，是心脏部位，还有几根血管也被扯出来了。老姐她们应该也看到了。周围一片狼藉，应该是他和别人打斗造成的，莫非是他们内讧了？地上还有一些黄色的纸片。我和章彬商议，等找到老姐她们和其他人回来再把尸体一并带走。现在我们把教学区域和生活区域一部分都搜查了，只找到了一具尸体，剩下的罪犯和老姐她们应该都在食堂和学生宿舍。我们从教室宿舍下来，那边一排平房就是食堂了。我们走进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味道，和刚才在综合楼问到的福尔马林味道很像，我四下里看了一遍，顶前面有一个台子，两边还有楼梯，原来这儿不仅是食堂，而且还用来做礼堂。实在是有些寒碜。食堂有四个打饭的窗口，后面便是厨房了。我们在厨房里翻了个遍，味道不是从厨房里传出来的。我们注意到楼梯那边有个小门，我们走过去，一股福尔马林味道，只见章彬捡了一根铁丝，三下两下就把锁弄开了。看到这里，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不禁怀疑他当警察之前是不是做过锁匠或是其他什么相关行业。屋子里除了一个货架，什么也没有，我敲了一下，竟然还有隔墙，通过货架，看过去，似乎有个小门，喊来章彬，合力把货架推开，门是锁着的，章彬又用铁丝把锁打开了，推开门，是一个楼道，只有八个台阶。走下去，里面是一些瓶瓶罐罐，里面有一些内脏之类的东西，还有死去的胎儿，还连着胎盘和脐带。附近还有一些破纸盒上面写着某个品牌的方便面，这里应该是一个小卖部。不知道这些是不是老板私藏的。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爱好。
“你快过来看。”那边的章彬似乎受到了惊吓。
“瞎咋呼什么？不就是一些标本吗、你一个人民警察还怕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