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七章 过去与问答

“这能量的汇聚是怎么回事！”质问的声音虽大却带着一丝克制，越来越多的能量汇聚成魔法阵，阵心如同无底洞一般源源不断的收纳着这些特殊的能量。
“你到了这个层次还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吗？”回答质问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但又很快补充道：“不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而是不相信发生了什么吗？以理性闻名的生物系大魔法师也会做出如此可笑的举动，归根结底大魔法师还是人类罢了。”
是啊，他明白眼前的魔法阵是在做什么，问出这种问题确实令人发笑。质问的声音变得平静下来，上百年的陪伴竟然在最后的时刻才认清对方的目的。明明是要抓紧时间阻止的时刻，还是问出了心中的问题：“什么时候开始的。”
“当然是从一开始就是。你本身就是这片天地为了对抗位面入侵而选择出来的救世主，我的存在只是让你的路走的更顺一些，亦或者说让这片天地认为选出来的人没有错。但是实力的成长又岂是没有代价的，天地供给的能量越多，你的魔法理解越深刻，就是我靠近这片天地本源的时候。当初是我帮助你实现梦想，现在轮到你了。百年的时光，你我还是建立很深的默契，待我取走这世界本源之后，和我一起征战下一个世界如何。所以放弃你现在想做的事情，那只会让一切变得没有意义。”
“是啊，你说的没有错，我终归还是个人类。我研究生命，眷念生命，归根结底我还是个人类啊。而人类总是会做出一些看起来很蠢的事情不是吗？”
从质问到平静再到现在的冷酷语气，对面很清楚这个声音的拥有者可能会做什么，但是理智本应该阻止这个人做什么，只可惜盗取世界本源力量的终归不是一个人类。人类会为了自己的信念牺牲一切，包括自己。
……
来火影世界很长时间了，团藏很少想起魔法世界的事情。虽然他将火影世界改造的越来越贴近原来的世界也不过是生活的习惯罢了。在收集到一尾、二尾、三尾、八尾、九尾，五只尾兽的查克拉之后，团藏明白自己离“能量创造生命”的答案越来越近了。
难得停下自己手中的实验好好休息的团藏在睡梦中回忆起了他和系统的最后一次谈不上愉快的见面。那时候的他以大魔法师的生命与灵魂作为魔法材料才成功断开那个特殊的魔法阵与系统的联系，而在确认系统消亡之后的反噬将其卷入了魔法阵中，来到了这个世界。
这段回忆说不上是噩梦，团藏却也从睡梦中醒来。看着远处飞来的魔法飞禽脚上那枚特殊的封印卷轴，团藏清楚根部小队已经成功取得了四尾人柱力的查克拉，至于具体的战况如何也只有打开卷轴查看情报才清楚。
团藏推门而出的时候，一个实验室的工作人员抱着一叠材料匆匆忙忙的跑来，见到团藏的第一眼就说：“长老，实验成功了，绳树大人他的眼睛已经是轮回眼的模样。”
虽然是概率很高的实验，但不排除一些意外的情况，比如说躲在人间和秽土夹缝的某个灵魂不希望自己的血继界限重现人间。不过，团藏毕竟是在能量的基因序列上动的手脚，表现出相应的性状也算板上钉钉的事情，难做的仅仅是带回适合的灵魂罢了。
“通知纲手公主吧，听到这个消息，她应该比我更加的激动。毕竟上次没有好好聊几句绳树就进入了能量调整的状态，而如今表现出稳定的轮回眼性状说明他和新身体的契合度还是很高的。接下来的实验也可以开始执行了，去忙吧。”
团藏的表现在这个工作人员眼里显得更外的平静，平静的不可思议。这可是将亡者从秽土带回，并且“赐予”传说中的轮回眼的壮举，在更早些的时代，这种级别的忍术足够封神。
但是团藏的话最后的话让工作人员意识到，这种程度对于团藏来说还远远不够，他要在此基础之上迈出更远的一步。这种认知让工作人员连忙应下团藏的指示，在长长的走廊上不自主的奔跑起来。
心情激动的工作人员因为沉浸在自己的脑补世界中而在拐角处撞到一个来找团藏探寻答案的忍者，旗木卡卡西。
……
“晓组织的那个戴面具的奇怪男子是宇智波带土对吗？”见到团藏的卡卡西在走廊之上就问出了自己明明已经猜测到的答案。
“既然找到我问出这个问题，相信你自己心中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又不何必来到此处。”团藏当初在复活野原琳的时候，发现野原琳的灵魂并不在秽土之中，而是在特殊的空间夹缝中，他就考虑了带土还活着的可能。而以带土还活着作为前提去推导一些以前认为很奇怪的事情就都有了解释。
“因为我无法相信带土会变成那样的人。”卡卡西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他明白以带土还活着并且拥有一只万花筒写轮眼代表很多事情就都有了解释。比如说九尾之乱当晚的那个万花筒写轮眼是属于谁，比如说宇智波灭族那晚帮助宇智波鼬战斗的那个万花筒写轮眼又是属于谁。
可是如此一来，带土在卡卡西心中的形象完全破碎。那个会扶着老奶奶过街而导致任务迟到的天真善良的男孩，变成弑师灭族的狂魔。而能够解释这一切只有潜伏在暗中一直接触黑暗的根部首领。
在卡卡西内心的最深处的妄想就是带土和鼬一样有着迫不得已的理由，或者这一出出惨剧本身就是幻象。他希望带土本身就是根部暗中派出的卧底。
团藏自然是听明白了卡卡西话中的希望，他没有觉得被认为在黑暗中搅动风云是诋毁，而是觉得这样的卡卡西略显可笑。一个人带着理由做错事，那就不算错事吗？甚至，团藏觉得带土自己都不需要这样一块遮羞布，卡卡西如此的希冀又是何必呢？
团藏稍微翻阅了一下工作人员递给他的材料之后说到：“一些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不过我可以让你知道真相。”
听到团藏的话，卡卡西的心这个时候才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