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此时的科尔森，已经完全不复了之前的老好人形象，原本那总是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笑意的脸，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狰狞的半人半骷髅的脸庞。
而当玻璃墙变得透明之时，一直蜷缩在墙角的科尔森忽然站了起来，并且直勾勾地盯着站在研究室中的几人，缓步朝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停在了玻璃墙前，一动也不动地看着他们。
"哦天呐...科尔森。"看到这一幕，西蒙斯忍不住捂住了嘴，作为科尔森小队中最早的成员之一，她对于科尔森的忠诚与尊敬是无可置疑的，但现在，眼见科尔森在他们眼前一点点地变成了一个神智缺失的...怪物，西蒙斯感觉这一切有些让人无法接受。
"...我...我们分析了科...科尔森的血液样本，其...其中提取到的d...dna..."菲兹在一旁想要给卡南迪讲述一些什么，但随着他的声音，玻璃墙中的科尔森转过了头来，一个空洞洞的眼眶，和一只毫无感情的眼睛从上到下扫视着菲兹，让他情不自禁地紧张了起来，说话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这...这不可能。"菲兹有些畏惧地看了一眼玻璃墙中的科尔森，微微侧过了点身体，好像这样能躲避他的目光似的。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指什么？"卡南迪也是打量着科尔森，随口问道。
"嗯...呃...这面玻璃墙壁被设计为了可单向的模式，现在里面的科尔森，应该是看不到我们的才对，而且...呃嗯...而且...我还开启了隔音，他不应该能听到...我们说话...才对。"眼看因为自己开始说话，科尔森又把目光投了过来，菲兹说话又开始变得磕磕绊绊起来。
"他并不是在用眼睛看人。"卡南迪眉头微皱，解释道，"虽然他看不到我们，也听不到我们的话，但他能通过灵魂感受到我们...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件事我来说吧。"梅在适当的时候把解释的职责接了过去。
"几个月来，我们都在追寻一件编号为"084";的物品...嗯，你不用管084的含义是什么，你只要知道，索尔那把从天而降的锤子，曾经也被标记为084就行了。"梅的语速虽然很快，但节奏沉稳，吞吐清晰，"除了九头蛇之外，还有一个第三方在和我们争抢着那个084物体。最后我们弄清楚了，那个东西是一把钥匙，用于开启某个藏在地下的装置。"
"既然你提到了...那这装置肯定被启动了呗？"
"没错。"梅面色阴沉的点了点头，"几天前，波多黎各大地震的新闻你看到了吗？"
卡南迪茫然地摇摇头，几天前？几天前恐怕他才刚从天上掉下来。
"那个装置，就藏在波多黎各的地下，那里是一座极其庞大的地下城市..."提起当时的事情，虽然梅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但卡南迪仍然察觉出了在她脸上一闪而过的黯然。
"最后，084被成功放置到了城市中的那件装置中，随后装置启动，顿时引发了强烈的地震。"梅把目光挪到了科尔森身上。
"所以那装置启动会有什么作用呢？不会就是引发一场地震吧？"卡南迪看了看科尔森，又看了看梅。
"到现在为止，我们暂时没有太好的结论。"梅摇了摇头，"装置启动时，科尔森、还有两名我们的特工在场，除了他们以外，还有一个第三方势力的女人，就是她启动了那个装置。"
"...你是说，是那个装置启动，才将科尔森变成了这个样子？"
"严格来说，不完全是..."梅稍微沉默了一下，"你知道"塔希提计划";吗？"
我当然知道！
卡南迪在心里回答道，但面上还是装出了一副茫然的样子："那是什么？"
"一个后备计划，弗瑞为你们复仇者准备的。"梅详细地讲解着，也不在乎保密条款的问题了，开始将自己掌握的一切信息和盘托出，"简单来说，就是神盾局掌握着一具克里星人的尸体，通过从这具尸体上提取到的gh325物质，来使人起死回生，科尔森正是因此复活的。"
说到这里，梅稍微顿了一下："但被这个计划复活的人，无一例外产生了一系列精神问题，冥冥中他们不约而同受到了某种驱使，让他们去寻找波多黎各下的那座城市...但在此之前，被复活的科尔森就已经出现了些许的不对劲，很多时候，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温度异于常人，而且他的精神状态，有时也会变得有些..."
"疯狂？"卡南迪接口道。
"没错。"梅再次点了点头，"但是科尔森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应该还是受到了那个装置的影响。"
"嗯...有点意思，克里人？就是毁灭者罗南所属的那个种族？弗瑞啊弗瑞...你个家伙还真是..."
"嗯？什么？什么罗南？"梅敏锐地反问道。
"啊？呃，没什么。"卡南迪摇了摇头，随后问道，"那么，除了科尔森之外，你说还有其他的在场人员，他们呢？"
"...那个女人跑掉了，地震之后我们派人接管了那个地下城市，并且开始了搜查与研究，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的人受到了那个女人的袭击，有目击者称...她好像已经出现了变异。"说到这里，梅沉默了一下，随后低声道，"斯凯...不，我们的特工，一个幸存了下来，而另一个，则被变成了石头..."
说到这里，整个屋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重，现在整个神盾局转入地下，所能出外勤的特工恐怕屈指可数，也正是因为如此艰难，他们变得异常团结，互相之间都有很深的交情。
但这时显然不是感伤的好时候，卡南迪深深地看了科尔森一眼："所以，那个叫"斯凯";的特工，我能够见她一面吗？"
梅看向了一旁的菲兹与西蒙斯，两人对视了一眼，稍微犹豫了一下，菲兹开口道："可以，但仅限于在隔离室外...现在斯凯的情况也还未明，贸然产生接触怕会有问题出现..."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卡南迪却先摇了摇头："不，接触到什么程度，我需要视情况而定。"
"那可不行。"
西蒙斯严词拒绝。
"现在斯凯的情况十分特殊，我们还没法得知在那个装置启动后出现的水晶，以及水晶被打碎后出现的灰雾对于人体产生了什么样的反应，万一那是一种外星病毒呢？万一它还具有传染性呢？我们不能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