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我是废人

“为什么我感受不到体内查克拉的存在？”尽管鬼灯朔月在先前的战斗中饱受了查克拉耗尽带来的空虚无力，甚至是濒临死亡的体验，因此导致的身体负重伤害之痛也历历在目。
但是，如今身体回光返照的他，竟然感受不到哪怕是一丝查克拉的存在。
鬼灯朔月难以置信地活动本因伤残过度的四肢，灵活地程度好似没有经历几十个中忍和上忍围攻的剧烈，但与此同时留给鬼灯朔月的，仿佛是没有肉馅的饺子的空虚皮囊。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鬼灯朔月确确实实有了回到前世平凡白丁的感觉，因为在不理会暗部叫嚷后独自尝试提炼查克拉的白费气力后，鬼灯朔月对这点才清楚不过。
“我丧失了查克拉提炼的能力啊。”鬼灯朔月显得冷静无比，潜意识里不愿接受如今的残酷现实，依旧不死心地双掌合十，“连仙术也......我是个废人了啊。”
“哈哈......哈哈，我是个废物。”鬼灯朔月终究是个心理年龄上的成年人，即使面对了真相却依旧不甘心地喃喃自语，把颤巍巍的手臂送开目光呆滞地盯着前方的虚空，“我......是个废物。”
如果说查克拉是忍者精神和肉体高度集中、融合共鸣的天赋异禀，那么鬼灯朔月现在就是精神饱满、体力充沛的异类，是个前世纯粹的大头兵。
“哦欸，鬼灯朔月，竹荪小姐妄顾自己的性命，以多敌少来救你，你怎么在能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那样重伤她！”抬着担架的一个暗部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
“要是当初使用幻术或者强硬把竹荪小姐带回村子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既然有先头者发言，就证明上述言论有合理存在的现实。
这几个暗部本来是枸橘矢仓派来装装样子、假意“护送”早就被“替换”的竹荪囷萝的，本身不知道竹荪囷萝的真假，但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尤其是鬼灯朔月的密信，更坚定了他们护卫竹荪囷萝的决心。
秉持着四代水影发布的任务要义，几名暗部也要在得知真相后把竹荪囷萝完好无损地带回雾隐，谁成想，不仅保护对象竹荪囷萝不愿意，纠结“恐怖势力”的照美博不愿意，甚至连眼前敌友不分的同伴鬼灯朔月也不愿意。
受过高素质训练的暗部也只能道一声：“我太难了！”
“我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鬼灯朔月不得已平复心情，将刚才混乱的缠斗或者说是单方面情景的全然不知情如实道来，“我醒来以后就这样了。”鬼灯朔月若无其事地指向满目疮痍的大地，一脸轻松释然。
“不能让他们得知我不能使用查克拉的讯息！”鬼灯朔月暗自想着，不禁用余光瞥了瞥担架上不省人事的竹荪囷萝，“我伤害的她吗，真对不起。”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方才率先挑起话头的暗部耐不住暴躁性子，一副马上要冲过来和鬼灯朔月一决生死的模样，“真是欠揍！”
“孛，不要冲动，照美博还有大批势力呢，现在被他击退，不知道还会不会卷土重来，为今之计，还是撤退吧。”领头的暗部队长把手搭在孛的肩膀上，止住了孛的冲动，“那群训练有素的‘澜’可不比我们差！”
“可恶啊！”即使被面具罩住，鬼灯朔月还是能够从孛的语气中透析出不满和愤怒。
“照美博应该是被我击杀，他的党羽大部分都应该葬送在此地了。”鬼灯朔月在意识清明的前一刹那记住了照美博死前扭曲的面孔。
“什......什么，你说你杀掉了所有的‘澜’组织成员和照美博！”暗部的队长惊讶得差点吼出来。
那可是经过照美博长期地下选拔出来的雾隐精英，不知道用什么甄选手段和培养手段才造就成的无情杀手，从之前的较量中暗部队长就产生了清晰的认知。
“开......开玩笑的吧，混蛋！”不论孛有多么不信任鬼灯朔月的风言风语，照美博和几十个“澜”组织成员留下十几具尸体败走的可能性确实太小，“怎么可能，那可是三代水影！”
“这家伙一个人解决了所有人还这么风轻云淡，定然是对什么有更大的企图。”暗部队长面具下的剑眉不禁紧紧皱缩，“如果他的话是事实，那他简直是一个怪物！”
鬼灯朔月之所以这么风轻云淡，最大的缘由还是他真的在刚才的混战中意识消沉，直到最后一刻才慢慢清晰，所谓不知者不畏，就是如此。
“好了，既然照美博已经被击杀，为断绝后患我们还是尽快前往水之国半岛的雾隐基地补给吧。”暗部队长也没有纵容感性的冲击，而是理性地指挥众人前往雾隐的水之国基地。
鬼灯朔月没有用语言回应，他只是愣在原地，意识又重新回到自己无法提炼查克拉的事实中去。
水之国半岛的雾隐基地的医疗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