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决战倒计时

“进攻！”洛萨大喊道。他拔出自己的巨剑，沿那条被白雪覆盖的山峰凿出的宽阔山路冲锋，剑刃上金色的符文在他们冲锋时反射着阳光。在山顶附近，山石被精心打磨雕刻成了一面巨大的岩壁。岩壁上方高处则是凿穿山石建成的窗户。在一小段阶梯顶端的石墙中嵌着一对真正巨大的门扇。门扇足有四米半高，上面雕着一名强壮的矮人战士。门上是一道宏伟的拱顶，拱顶中刻着一座沉重铁砧。铁炉堡的大门令人一看之下肃然起敬。
当然，厚重的门扇紧闭着，也看不到其他的入口。但这并没有阻止部落冲击着大门和周围的岩壁，徒劳地试图打破矮人们自古以来的防御。
洛萨和他的士兵们眼下正以这些兽人为目标，他们来到小道尽头，出现在城门面前被大雪覆盖的山脊上。兽人们大吃一惊转过身来，他们忙着攻破城门，所以在战斗的声音和山谷中呼啸的风声之中他们没有听到联盟军队靠近时的声响。他们正绝望地举起武器准备与新敌人战斗，但是第一排兽人甚至还没能转身面对攻击者就被砍倒了。
“不要松懈！”洛萨喊道，他的剑砍下了一个兽人的胳膊，然后把另一个兽人拦腰砍断。“把他们赶到那些石头旁！”他麾下的士兵举起盾牌，开始稳步前进，一边用剑和长矛刺向打算冲破他们防线的兽人，把兽人逼回到他们打算突破的那道巨门旁。
但就像洛萨所希望的那样，矮人们已做好了准备。巨大的黑门随着微弱的呜咽打开了，穿着重锁甲的敦实战士们涌进这片平原，战锤、战斧与火枪已经准备就位。他们从背后突袭了兽人，在人类与矮人的夹击下，部落很快被分割开来。
“感谢你们。”一名矮人冲着洛萨说道，“我是穆拉丁·铜须，麦格尼国王的弟弟，铁炉堡矮人欠你们一份儿情。”他浓密的胡须正配他的名字，他的战斧则因为身经百战豁了口。
“安度因·洛萨，联盟指挥官。”洛萨自我介绍道，然后伸出了手。穆拉丁的握力正如他所想的一样有力。“很高兴能帮上你们。我们的目标是把部落清除干净。”
“没错，就该这样。”穆拉丁点头同意。他皱起了眉头。“联盟？几个月以前是你们从洛丹伦向我们发来消息的？”
“确实。”洛萨意识到泰瑞纳斯国王一定也向这里送来了信使，就像送信给奎尔萨拉斯一样。国王显然没有漏下与每个潜在的盟友接触。“我们为了这个共同的目标团结在了一起。”
“你们现在要干啥？”另一个矮人问道，他向前走了几步加入对话。他的面孔没有穆拉丁那么轮廓分明，但他有类似的特征，还有一把与名字相称的胡子。
“这是我的兄弟布莱恩。”穆拉丁解释道。
“我们正在追击部落残部。”洛萨答道，“我们已经在陆地与海上消灭了他们许多人，我们现在打算找机会消灭其余部落，结束这场战争。”
两兄弟互相看了看，点了点头。“我们会跟随着你们，”穆拉丁宣布，“我们许多族人稍后将登上山脉，夺回我们继承自先祖的要塞，并确保卡兹莫丹不再有残余的兽人。”他笑了起来。“不过我们也会带上一些小伙子加入你们的联盟，确保这些兽人不会再来找我们麻烦。”
“我们欢迎你们的帮助。”洛萨诚挚地说。他还在暴风城的时候遇见过一两次矮人，对他们的力量与坚韧印象深刻。如果这些铜须矮人像他们的蛮锤表亲一样擅长作战，即使只有一小队也将是十分珍贵的。
“很好。我们会派点人去告知我们的兄弟，带着补给赶上我们。”穆拉丁把战斧扛在肩上，四下打量。“部落向哪个方向走了？”
洛萨看了一眼卡德加，卡德加正在笑。然后他耸了耸肩，微笑着指向南方。
“他们正向黑石塔进发。”库德兰宣布道，一边从他的狮鹫上跳下来，落在离围着篝火坐着的洛萨和他的副官们不远处。他和其他蛮锤矮人一直在侦察，刚刚才回来报告。
“黑石塔？你确定吗？”穆拉丁问道。图拉扬注意到蛮锤矮人和铜须矮人相处得并不是很和睦。不，这样说并不太恰当。他们就像是爱争吵的兄弟，他们都喜爱彼此，但就是忍不住互相争吵炫耀。
“我当然确定！”库德兰嚷着，斯卡雷在他旁边低鸣一声表示警告。“我可跟踪了他们，不是吗？”然后他脸上出现一丝狡猾的表情。“还是你更想去亲眼看看？”穆拉丁和他身边的布莱恩脸色发白，退后了一步，引得库德兰发出一阵坏笑。铜须矮人绝不情愿飞行，就像蛮锤矮人绝对不情愿住在地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