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枪声

晚餐结束后，维吉妮雅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童话；“史密斯，你能等一下吗？一会有些事可能需要听听你的意见”。
童话听到后愣了一下，到没有直接开口问出是什么事情。
很快其他大部分人都离开了，只剩下维吉妮雅，他一个，还有卡罗尔和玛吉纳尔森夫妇，最后一个是格雷。
这段时间，他和马戏团的其他人都比较熟悉了，唯独和这个格雷接触不多。
看格雷的年纪也就三十五六岁的样子，而且经常醉醺醺的，总是给人一种很颓废的感觉。
他来的第一天，就听维吉妮雅说过，这个格雷是负责马戏团的外部接洽，和驻地方面的统筹布局。
不过因为他来的时间还短，具体方面还不是很清楚。
几人来到帐篷的后台一个隔间内，隔间还算宽敞，是专用于表演人员化妆换衣的地方，隔间内已经燃起了煤油灯，虽然比不上电灯，却也算得上明亮。
几人各自找了座位坐下，玛吉还给每人端了杯红茶，童话品了一下，发觉味道还不错。
这个时期的英国，因为在印度的大量种植茶叶，红茶已经步入了千家万户，已经不算是奢侈品了，稍微有点经济基础的人，都能品尝到。
而他上个世界在英国呆了不短的时间，对于英国红茶还是有些品鉴能力的。
等到玛吉落座，维吉妮雅才开口说道；“这一段时间我们神奇马戏团有了可喜的变化，当然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我们亲爱的驯兽师，斯密斯先生”！
看得出来维吉妮雅的心情相当不错，还小小的幽默了一回。
之前大家都叫他史密斯，不过自从新节目大受欢迎后，虽然彼此都已经熟悉了，可还是尊称他为史密斯先生。
这其实也是一种底层人民的智慧，得志便猖狂的人在哪里都会有。
后来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大家也见他没有因为成功而变得高傲，仍然是那样的平易近人，才改回了之前的称呼。
被幽默调侃了一下，童话也没有生气，在其他人笑着附和时，急忙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更是惹得他们笑声大做。
笑过一阵后，在维吉妮雅的示意下又安静下来，知道是要说正事了。
“今天我看了一下，虽然观看的人仍然很多，可相比之前却有了明显的下降，想来在过不久，一定会更少，所以我认为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这次就是想找你们商量一下离开的时间，还有提前的准备！”
听到是这件事情，童话倒是没感觉意外，虽然对马戏团的运营模式不是很清楚，不过大概的情况还是有所了解的。
就像是歌星举办巡游演唱会一样，并不会常驻一个城市，而是在一个地方演出一段时间后，会赶往下一个城市。
这倒不是说喜欢这样，而是迫不得已下的生存之道。
马戏团的表演模式，注定了非常依赖现场的观众人数，哪怕在一百年后的现代，出现了各种网络，电视，影像录取，仍然没有为它挣得多少生存空间，反而越见消弭。
而消费群体是有限的，更何况是在这个时期的英国，大部分城镇人口都不是特别多，而有能力消费的又只是一部分。
当然，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的。
之前的神奇马戏团就长时间停留在伦敦，甚至被称之为伦敦四大马戏团之一。
这是因为伦敦是英国最大的城市，也是这个时期世界上最繁华的城市，没有之一，她的常驻人口和巨大的外来人员，为马戏团提供了大量的生存土壤。
同样，昂贵的场地使用费，相比其他城市更高的日常消费，和人们更加挑剔的眼光，使得更多的马戏团无法在这里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