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连环凶杀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路灯下的行人三三两两。没什么人，没什么车，警车开得挺顺，也没遇上几个红灯。周重海坐在副驾驶座上。车窗被摇了下来。风带着泥土的味道，扑面而来。因为有雨丝往里飘，周重海重新摇上了车窗。周重海透过玻璃看着外面的街道和景色相互交替着变幻。路边两旁的夜宵摊摊位早就都摆了出来，香气四溢，人声鼎沸。
活着，真好！
今天的雨急一阵，缓一阵的，缠缠绵绵，连绵了4个多小时，楼道里积水，在所难免。
落水管排水不畅，是小区里的老问题了。和社区里交涉申诉了很多次也没有用。免费修是来修的，但对于雨季长达半年的仓敷老城来说，也是杯水车薪，起不了太大的作用。毕竟扬汤止沸，肯定比不上釜底抽薪。积水是城市的规划问题。如果讲到这个，肯定要看这个个人的格局观了。唉，说多了都是泪。现在这个季节，哪个城市不看海呢！
下雨的积水把楼道变成了泽国。年久失修的楼道灯又坏了。
黑暗中也不知道是谁多垫了几块砖头，又没有完全的垫好。弄得和梅花桩似的。周重海就只能趟着水进屋。
周重海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为了配合取证，调查，做笔录，他晚饭都没有来得及吃两口。可能看到他的精神状态确实不是太好。张警官还是亲自开着警车送他回来的。作为案件的第一目击者。是出于保护还是别的目的。张警官都叮嘱他最近最好不要出远门。他的个人信息已经录入了电脑。如果他要走的话，警方第一时间就能知道。当然，警方随时都有可能要问询，周重海是需要积极配合调查的。
“没办法，怀疑一切。是警察的天性。这几天，你且忍一忍吧。等结果出来了。就好了…”张警官掸了掸周重海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戴上帽子，开车扬长而去。
周重海开了开灯没亮。他估计是跳闸了。他摸黑看了看家里的保险丝，果然烧断了。有工具，没材料，只好又打了电力局的24小时热线电话。半个小时后，两个维修工人就上门了。
五分钟搞定，周重海吹灭了蜡烛。又恭恭敬敬地把人送到楼下，递了烟。
等到洗漱完在床上躺下的时候。他已经疲惫地连手都抬不起来了。困意酝酿的时候，周重海迷迷糊糊地想：
明天一定要去周伯那里买元宝蜡烛金纸。做人要有诚信的。
周重海的生物钟很稳定，无论上班还是退休以后的这些年。他都是雷打不动地早上四点肯定醒了。
但是他今天有点懵，有点茫然。钓鱼竿作为证物，被依法收走了。就算还回来，他肯定是不要了的。不钓鱼，他有点没有手势。心里很不得劲！
从来没有觉得早上的时间这么难熬…
周重海去买了豆浆油条。还去公园走了一遭。突然觉得，没了钓鱼，时间被无限延展。
日头高高的时候，他回到家，百无聊赖地打开了民生频道。怎么才七点半！
这头周重海闲得发慌。可警局里一大早就连开了好几个大会了！
原来，昨天晚上整理案件的小六在录入电脑的时候，发现一个星期之内。类似案件大大小小一汇总，已经有八个受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