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通神之刻

原本有些空旷的黑船逐渐拥挤起来。
随着“京都大火”计划执行日期的临近，志志雄的手下们纷纷集中起来，其中最显然的当属那几位无论装束还是体型都异常怪异的家伙。
他们中有人背生蝠翼，有人身高足足5米以至于根本无法上船，有人身穿僧袍双臂坚若钢铁……
他们是十本刀，在原著中本就十分强悍的十本刀，此刻经过不死之力的强化，全都变成了更加可怕的杀人怪物。
但是现在，这些怪物们纷纷被黑船后甲板上的死斗吸引了注意力。
一边是满头黄毛的刀狩，他挥舞着长刀，满脸的急不可耐。
另一边则是身穿锁甲的青年男子，他一动不动，双目聚焦在虚空中的某处，看起来像是个木头人。
“喂！还不开始吗？”刀狩的眸子死死盯着李梵腰间的长刀。
“时间还没到。”李梵一言不发，方治看了眼怀表帮他说道。
塔楼上，志志雄和其他几名十本刀都在关注着这里，只是他们的表情却各不相同。
“这个剑盘侠嘴上功夫厉害，但是真的打起来恐怕不是张的对手。”那名身后长着蝠翼，瘦得像是一具骷髅的男子说道。
“蝠也，瞪大眼睛看着吧，战斗恐怕会很短暂。”志志雄抿了一口红酒，一双不满血丝的眸子看向李梵。
持续长达三天的“通神之刻”，何等可怕的天赋！
“短暂？”蝠也微微点头。
在他看来，战斗确实会很短，因为刀狩看起来没有任何轻敌的打算，直接展露出了四条手臂同时握刀的“四刀流”形态。
下面两条手臂握着新井赤空的早期作品——“连刃刀”，由两把刀刀锋并排并合而成，会在对手身上造成两道距离极短而并排的伤痕，即使没有击中要害，敌人也会因为伤口腐烂而死。
上面两条手臂握着两柄打刀，一者名为“肥前国忠吉”，江户刀匠肥前忠吉所造；另一者名为“堀川国广”，名刀匠九州日向住国广所造。
每一把刀都是万中无一的宝刀，如果换算成系统的评价，这些都是达到C级拥有超凡之力的武器。想要在白刃战中打败刀狩的“四刀流”，实在是痴人说梦。
蝠也露出一副看好戏的神态，就和其他周围的十本刀一样，他们全都等待着一场一边倒的虐杀。
那个名为剑盘侠的家伙能坚持几秒？3秒？1秒？恐怕一个照面就会被大卸块！
……
“喂！时间到了没？”刀狩很不耐烦的吼了起来。
方治看了看表，又回头看了看双目无神的李梵，叹了口气。
“现在开始倒数！”
他很清楚，当自己倒数结束的时候，这位与自己很投机的剑盘先生恐怕就会瞬间落败。他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仿佛把所有事情都忘了，这种状态还如何战斗？
没办法，也许到时候自己可以喊停，说不定能保住他的命。
在复杂的情绪中，方治开始倒数。
3……
2……
1……
开始！
“去死，你的刀是我的了！”
“砰！”
甲板被踩裂，刀狩猛然前冲，四柄利刃从四个方向同时斩来，将李梵的所有躲避空间全部封死。
多出两条手臂，这在白刃战中简直就是无比巨大的优势！
而李梵呢？即使利刃加身，他的眸子还是混混沌沌的，只是简单的拔刀在手，像是个什么都不会的门外汉，笨拙的挥舞长刀。
刀应该如何挥舞？脚步应该如何移动？面对从四个方向袭来的攻击应该如何格挡？
一切都忘掉了，但是只需要遵循最原始的本能即可。仅仅只是，拔刀，斩杀！
缩地！
“什么！？？”
在刀狩的视野中，李梵的身形凭空消失了。就连一丝过程都没有，他真的就那么消失了！？
如果说宗次郎的“缩地”是单纯的速度的极致，那么李梵的“缩地”则是融合了障眼法的技巧，在绝对的速度层面不如宗次郎，但是却可以欺骗人的眼睛，让人产生一种速度更快，仿若瞬移的错觉！
这种效果在三天前还不算明显，但是此刻李梵用出的缩地却效果大幅提升，就连刀狩都着了道！
下一瞬间，一种莫大的压力从左侧传来，刀狩猛然转头，看到这位身穿锁甲的青年嘴角含笑，双手倒提长刀，整个人瞬间静止。
“混蛋！看老子的秘剑！”
刀狩整个人陀螺般旋转起来，带动四条手臂全力挥动，四柄利刃化作一片圆环刀网，誓要将其中一切绞杀成肉末！其名为——秘剑，四象轮回！
然而，这一招在刚刚发动的瞬间就戛然而止，就像是有人往齿轮中间插入了铁棍，看似威力绝伦的招数恰恰在刚施展的瞬间有着致命的弱点。
“当！”
“砰！”
拉普拉斯的刀柄末端与堀川国广的刀鐔碰撞在一起，与此同时空气炸裂，拉普拉斯反向喷射压缩空气，化作一股巨力撞得刀狩脚下不稳。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