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升与降

周熏侧过身子，给陈韬让出空地，“陈医生，我相信你会回来找我的。”
陈韬想了一下，将手心的纸条收好放进口袋，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到现在为止周熏的态度都相当的客气，求生指南也并未给他提示任何危险。
他之前提起的心渐渐放了下来，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第九部对他毫无恶意，“谢谢周组长的邀请，不过这件事情十分重要，既然周组长的意思是让我自愿选择，那我可能还需再好好考虑一下。”
“没问题，陈医生你好好考虑。”周熏的笑容不减，如果是老周和高乐看见都不会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笑颜如花的女人就是自己之前见到的冷面女上司。
楼道里淡白色的灯光打在陈韬的白大褂上，显得他的背影有些萧索。周熏朝陈韬的背影提高了声音，依旧带着笑容，“陈医生，怪异必定会吸引怪异，你的平静生活可能已经不复存在了。”
电梯的门缓缓合上，看着周熏的脸在走廊的那一头缓缓消失，陈韬对那不曾消失的笑容有些气恼。
“怪异必定会吸引怪异吗？”陈韬在电梯里喃喃自语，仔细琢磨着这句话，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了，之前高乐和王国良都说过类似的话。
病房的门被推开，周熏大步走了进来，笑容已经从脸上褪去，又恢复了冰冷的样子。老周看到进来的上司面无表情，难以猜测周熏的这番谈话到底结果如何。
“陈医生现在暂时还没有答应，但是他加入我们只是时间问题，他肯定是我的人跑不掉的，你们多盯着点他。”让老周没想到的是周熏先开口了。
听到周熏话中的势在必得，老周倒是一惊，周熏很少在自己和高乐面前展露情绪，在陈韬这件事上却把自己的暴露的一览无余。
躺在床上的高乐不顾老周使劲朝他使的眼色，张口问道，“陈韬他不是个坏人，只是向往平静的生活而已，就算拥有怪异也不会做出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周组长又何必在他身上花费这么大的功夫，纠缠不休呢？”
听到此话，周熏眉头却是一皱，远不见刚刚对陈韬的耐心与和善，“你懂什么，联邦是公正的，他身为联邦的一份子，只要他不做违法乱纪的事，联邦也不会对他采取任何措施。”
“那为何。。。”
“怪异虽然层出不穷，但是掌握怪异的人却很稀少，你知道是为什么少吗？”见到高乐仍然不肯放弃追问，周熏少见的耐着性子给他解释了一下，“本来拥有怪异的人就很稀少，更何况这本就是把双刃剑，你掌握的越多伤害也就越大。多数接触怪异的人日积月累都会迷失在怪异之中，渐渐变得非人和疯狂。”
“按照你所说，他称自己很早就拥有了可以预知危险的能力，拥有怪异这么久却对他的理智毫无影响，单单是这份强大的抗性就已经值得我们培养他了，再加上他预知危险的能力，这份力量将会是我们极大的助力。”
周熏没有继续谈论陈韬，而是注视着病床上的高乐，说出了另一个好消息，“王国良已经被带回了第九局，至今还没清醒过来，不知道还有没有醒过来的机会。这次你立了大功，上面决定给予你表彰，并且让你前来第5组报到，试用期三个月。”
在一旁削苹果的老周听到此话向高乐投去了祝贺的目光。大家没有看到他藏在被子里的手在微微颤抖。
高乐把牙咬地咯咯作响，他拼了这么久的命终于熬到了！
陈韬上到自己科室的楼层，却发现护士站里一个人都没有，心中疑惑渐生，现在是上班的时间人都跑哪去了。当他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却发现办公室里坐满了人，原来是都来办公室了，看这样子是要开会啊。
陈韬坐下，发现所有人都看向他，原本就不大的窃窃私语声也消失的一干二净，连主任朝他看来。陈韬环视一圈，发现同事们下意识地避开自己的目光，看到这个情景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主任看到陈韬朝自己看过来，站起来清了清嗓子。
“既然大家都到齐了，我宣布一个人事调动。最近急诊科人手不够，经过院里领导的研究决定，从明日起，我们科的陈医生借调去急诊科请创室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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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见过高乐他们之后，陈韬心里多少已经有了准备，只是没想到上面的通知下达地这么快。他本来已经做好了离职走人的准备，与此相比去急诊科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