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聊天

听到了托尼的疑问，一旁的灰烬先是微微一愣，然后整个人便在哪里肉眼可见的消沉了下去……虽然带着面甲，但是灰烬从来都不是一个善于隐藏，或者说根本就不知道隐藏清虚为何物的人。因此，哪怕不用细心观察，也一样能感受到那缠绕在他身上的颓唐。
而这也正是托尼愿意跟灰烬待在一起的缘故。比起和那些心悸boy交流，托尼更愿意和灰烬这样思维简单的人交流……
看着面前的灰烬，托尼小有兴趣的眨了眨眼睛。发自心底的，托尼绝对没有揭灰烬心中伤疤的意思。要知道，不死修道院从来都是与世隔绝的。再加上地球还处于地表文明。一直到现在，地球对于不死修道院的认知都还停留在几个月前灰烬刚刚来到纽约的时候。而对于阿斯加德，认知更是只局限在北欧神话里……
至于托尼为什么会问灰烬有关麦克雷他们的事情……原因倒也很简单。作为这个世界上仅有的去过不死修道院还能活着出来的人，托尼不比谁都要清楚不死修道院是一个怎样的地方……那些藏在角落里进行着所谓的共魂，实际上就是互相啃食的仪式。互相吞吃的咀嚼声，横飞的血浆与血肉的撕扯声……对于任何一个现代社会的人而言，都是绝对无法忍受的。
尤其是那从黑暗中透露出来的，若有若无，竭力压制着的饥渴。就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令人疯狂的因子。至少，作为一个正常人，哪怕是为人乖张了些，托尼也并不认为自己能静下心来待在那里。
也正是因为如此，同为现代社会的“普通人”，托尼十分好奇麦克雷和班纳现在在不死修道院怎么样了……但是从灰烬的反应看来……似乎发生了什么有趣的意外情况？
想到这里，托尼拿起一旁的酒瓶子往杯子倒上了半杯。因为之前的冰球并没有完全化开的缘故，所以托尼也不着急去添上新的冰球……其实只是单纯的因为懒罢了，甚至都懒得指挥贾维斯。
“出了什么问题吗？”
点了点头，并没有在意托尼那好奇的目光，灰烬有些沮丧的将麦克雷等人的事情告诉了面前的托尼。而听到了灰烬的话语，托尼亦是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因为有一段时间没有打理，托尼摸着自己下巴上有些乱糟糟的小胡子，手里的威士忌因为冰块的缘故已经变得冰凉，下意识的，托尼便将其倒进了嘴巴里。并没有怎么仔细的回味，只是在嘴里转了一圈便吞进了肚子。
点了点头，托尼的表情显得有些理解。
“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听到了托尼的话语，一旁灰烬的脸上升起了一抹疑惑。而感受到了灰烬的疑惑，托尼则是轻松地说道：“就以我个人的看法，这个时代的人是无法理解你们的那个……唔……火之时代的。不管是从对世界的认识还是从你们的类似于风俗之类的仪式。对生命的的态度，都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所无法接受的。”
一边说着，顿了顿，托尼耸了耸肩膀。有些懒散的把胳膊放在沙发的靠背上，然后一边小口小口的喝着威士忌，一边静静地感受着大麦的香气，一边在那里说道：“虽然这么说，但是麦克雷他们居然能这么直接，果决的选择退出你的组织，我还是感到有些意外的……现在他们可都是美国政府那边的通缉犯。光是麦克雷一个人的赏金就达到了五十万美元。没有了不死修道院这层保护伞，他们所要面对的赏金猎人可不少……”
说着，顿了顿，托尼小有兴趣的补充道：“班纳那个家伙的通缉似乎已经有因为“军方人体试验”的事情而被取消了……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明面上虽然没有了，但是黑市的通缉令班纳那个家伙是麦克雷的五倍……活的还要高一些。”
听到了托尼的话语，灰烬点了点头。但是也并没有太过在意。他并不生气麦克雷他们会选择离开不死修道院，但是既然他们选择了离开，灰烬虽然会为他们感到伤心，但也不会再继续要求他们什么。就向麦克雷说的那样他们加入到不死修道院完全就是由接连不断的偶然铸就的……而现在，偶然已经消失了。那么自然也就到了分别的时候。就像是天黑了，朋友要回到自己的家一样。
摇了摇头，就在灰烬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的目光亦是被一旁托尼的工作台所吸引。
与常人理解的工作台不同，托尼的工作台十分整洁……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有着贾维斯这个贴心的机器人助手在这，托尼即便是再怎么随性，清洁机器人都会第一时间出现。
反意识装甲上散发着一股灰烬十分熟悉的气息，感受着这阵气息，灰烬有些好奇的站起身走了过去。而见到了灰烬大动作，一旁的托尼眨了眨眼，，在确定了灰烬要做什么之后倒是也没有阻止……而且说起来，就以灰烬的实力，如果灰烬真的打定了注意，以托尼现在的反意识装甲或是刚研制出来的马克三号，想要阻止还是有些困难的。不过考虑到灰烬的性格，肯定也不会太过强求就是了……
再说了，如果不是因为灰烬，反意识装甲估计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头绪呢……甚至说托尼都不会联想到反意识装甲。
走上前去，小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反意识装甲。看着跟个好奇宝宝似得灰烬，一旁的托尼耸了耸肩膀，拿起酒杯走上去便开始讲解……或者说炫耀。
可能是因为灰烬那没有心机的样子充满了感染力，连带着托尼也都跟个小孩似的在那里拿着新奇的“玩具”对着灰烬炫耀道：
“我们这个时代，可不弱于你们的那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