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虚妄和现实

姚洋被两支硕大的手臂拍飞，脊背直接受到冲击，就算没骨折，也很难再站起来了。而且他摔在地上时，下巴撞在石块上，震动传入大脑，立刻晕了过去。
不过怪物显然不肯罢休，一手摁住探照灯摆正了位置，另一手高高抬起还想置他于死地。
失去了姚洋，没什么力气的张琦和老年人王炎在怪物面前就是摆设。但为了救人，张琦还是捡起了掉在一边的工兵铲冲了上去。
他刚才也看到了钝性攻击那个脑袋没太大用处，他现在的力量更是没法和姚洋比，一铲子拍上去恐怕也是白给。
所以张琦讨了个巧。
他悄悄站在怪物身后，上半身卯足了劲，利用铲子长度画出一个完美的弧线，把前段锋利的部分直接敲进了怪物的肩膀里。
铲子的前缘还算锋利，计划很成功，只不过作用有限。
“哈哈哈哈哈哈哈！”
怪物伤了的手臂已经歪向一边，垂向地面，还能看到崩裂开的黑色血肉和森森白骨。
它转身看向张琦，并且不断发出着怪笑。还没等张琦反应过来，带着细长后跟的高跟鞋就已经踹中了张琦的腹部。
疼痛穿透了他的身体，从肚脐旁直疼到后腰，感觉就像被霰弹枪的子弹打中了一样。
疼，非常疼，张琦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喉咙里提着半口气愣是说不出半个字来。
王炎看着现在眼前的情况，两个年轻人都重伤，自己毫无用处，似乎已经到了终局。他笑着靠在墙边，精神上反倒为之一松。
原本在无意识下围成的精神屏障突然消失，一股巨大的精神冲击把他的意识彻底击垮。
现在王炎不仅理智被吞噬殆尽，连维持最基本的清醒都做不到，人直接坐在地上也跟着晕了过去。
“哈哈哈哈”
“嗒嗒嗒”
颇有节律性的高跟鞋的声音不停传入张琦的耳朵，宣告了死亡的慢慢靠近。
“一切都完了。”
张琦双膝跪倒在地上，两眼看向地面，笑着自己这奇怪的一生。从优等生到名牌大学，再到职业精英，本来一路坦途，但谁会知道他最后竟然爱上了上司的老婆。
老天爷给了他一个教训。
不仅工作女人都没了，最后还得死在这个没人知道的山洞里，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就在他等死的时候，忽然怪物一脚没踩实，高跟鞋的脚面打了滑，顺带着把粗壮的脚踝也一起给崴了。
它虽然感觉不到疼痛，但崴脚后的不平衡让怪物摔了个大根头。烂泥一样的脑袋结实地砸向地面，蘑菇也被撞得稀烂。
这时张琦才发现，原来是刚才踢中自己肚子时那支高跟鞋鞋跟已经几乎要断了。怪物自然是不知道各中原因，所以没两步就摔了跟头。
“还有机会！”
张琦管不了太多，直接拿起铲子，整个身体压在臭烘烘的怪物身上。
先是照着后脑的一顿猛砸，把那坨看似脑袋的烂泥拍成了真正的烂泥。之后，他依然不罢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还把他的腿脚关节位置都给敲上了好几遍。
他力气虽然很有限，但抵不过铲子质量过硬，多抡几遍还真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张琦现在才看清怪物的样子。
他穿着普通成年人的衣服，羽绒服，羊毛衫，脖子上还挂着一条围巾。两条粗壮的大腿，不论怎么看，它生前都应该是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