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渗透

天阳门外，萧左站在那早已冰冷尸体旁，蹲下身子，一把扯下那人的脸皮，看了看他隐藏在下面的脸，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没想到竟然会这样……”他呢喃了几句，站起身子，右拳缓缓攥紧，瞬间砸向地面，轰出一个大坑，将那尸体抬了进去，萧左又以土石掩盖，见没什么问题后，他对着那小土包拜了拜。
“念你身为虎门宗师，给你尸体留个归宿，也是我身为武道的义务……”他轻声念道。
“哟！”少年声音传入耳朵，萧左扭头一望，正见到张书凌向他走来。
“前辈，毒素已经清除了？”张书凌问道。
点了点头，萧左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对自己刚刚掩埋的人的叹息。
“你有什么发现了吗？”萧左立在原地，问道。
“发现倒是没有，只不过遇见了一些危险人物！”张书凌停下脚步，像是心有余悸，毕竟面对阴界使者那样的人物，自己竟然能全身而退。
萧左注意到张书凌的神色，冷笑一声，“这是被吓破了胆？所以要我帮忙？”
“如果是阴界使者的话，想必前辈也不会如此面色淡然吧！”张书凌说道。
“嗯？！”萧左表情逐渐严肃，似乎有些不确信的又问了一遍，“你说阴界使者？”
“她的确是如此自称的！”
“难怪……”萧左解释道：“阴界使者是游存于世间极为恐怖的存在，他们若是有什么目的，就算直接告诉对手，也阻止不了他们。虽然他们整体是比较神秘的存在，但是行事却很张狂。”
“张狂？”
“嗯，举个例子吧，如果说他们的目的是杀你，那么就算无青的掌门来了，也不见得能保住你。”
得到萧左的确认，张书凌才明白，为什么烈九玄当初对他说“如果见到了阴界使者，就想办法活下去”原来竟有着这样恐怖的实力。
“那，他们出现在潮州城，你身上的毒，是他们干的？”张书凌问道。
“应该不会，这毒有些致命，如果说他们想杀我的话，绝对用不上这种暗地里的手段！”
张书凌沉吟了一下，看向萧左，“阴界使者……属于鬼道吗？”
“无青山好歹是玄道名门，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阴界是魂灵的聚集地，这个世间的人死之后，魂灵最终的归宿，都在阴界，可以属于鬼道，却不是那种为害人间的鬼道邪修。”
“所以，阴界使者的任务是勾魂索命？”
萧左瞪了一眼张书凌，“勾魂索命不归阴界使者管，他们是独立的存在，阴界的掌控者在人间布下使者，是为了构建人间与阴界的连接枢纽，但没人说得清他们是正是邪。勉强算是中立吧。”
“那他们是魂灵修炼而成了？”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魂灵若是凭借执念修炼，必定堕入邪道！阴界使者的那些人，是什么身份，估计除了阴界的掌控者，没人知道。”
“是这样啊，多谢前辈指点！”张书凌冲着萧左抱了下拳。
“他们出现在潮州城，一定有着什么目的，我得立马赶回天罗帮，查探动静。”萧左迈步便走，张书凌没有跟着他，只是也进了天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