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奴隶之城瓦西

从共和国东部边境的克莱村到帝国东南地区的最大奴隶交易城市瓦西，直线距离有一千一百公里左右，以古蕾雅的最高速度只需要一个小时就能到，但对于只有普通人的血肉之躯的张成来说，以这样的速度在寒冷的高空行驶，他根本承受不了。
“所以说，我们就这样飞慢点，三四个小时能到就差不多了，”张成一边指着地图上的瓦西里城，一边对古蕾雅说道，“现在是正午，我们去呆一天半，后天晚上回来。”
“那金水村的炼钢厂……需要停工一天吗？”古蕾雅问道。
“只有这样了，”张成点点头，“不过也影响不大，村子现在储备的钢铁足够铁匠们用好几天，只是会少点出售钢锭的收入。”
“好吧，那戴恩给我们准备了多少钱？”
“他用六千多枚威卡恩金币换了四千枚帝国金币。”张成在心里算了算，说道，“而帝国那边，一个干苦力的奴隶平均的价格大约在……二十枚左右，也就是说我们能买接近两百个劳动力。”
“那我们要怎么才能把他们运回来呢？用马车肯定会经过威卡恩境内的城市吧……会遇到不少麻烦。”
“这个就只有辛苦你了……”张成尴尬的挠挠头。
“你还真是……嘛算了，我早都猜到了。就勉为其难的多帮你一次吧。”古蕾雅伸手从张成的床头柜上拿起了一瓶汽水，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随后又抬起头来：“不过……嗝……唔……不过那样的话，回来的时候就会慢很多。”
“别担心，我们时间充裕，裂隙打开前的最后一次黑雷也还有四天左右才会落下，”张成倒并不在意这样的问题，“只要能安全的把人运回来，就算多花一天时间也是值得的。”
“嗯……”
……
收拾好东西，换上一身在阿诺德大陆常见的旅行服装之后，变成巨龙的古蕾雅便在戴恩的目送下，驮着张成出发了。
古蕾雅先是和平常一样飞到了空中，又打开双翼并保持这样的姿势，随后便开始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加速过程。
即使戴着围巾和手套，张成也能感到高空中刺骨的寒风不断袭来，若不是古蕾雅在调用魔力给他的位置供暖，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变成冰棍。
“三百多公里的时速，坐火车不觉得有啥，但若是换成敞篷跑车的话就会感觉跟要起飞了一样……”张成一边将自己的脸贴在古蕾雅那散发着火焰魔力的水晶鳞片上取暖，一边对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怎么飞到这么快的？”
“只需要消耗一些魔力就行了……”古蕾雅回答道，“我天生就会这种飞行方式，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哈……你这么一说，我脑子里倒有了个新的猜想——这个世界的魔力之源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魔力，而另外三种魔力只是由其转换成的能源罢了。”
“你为什么会想到这个方向来……？魔力就是魔力，魔力之源就是魔力之源……”古蕾雅十分疑惑，“我不太明白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张成想了想，便说道：“记得我以前跟你聊天的时候，提到过的地球世界的电子游戏吧？”
“嗯，它和你刚才说的有什么联系吗？”
“我所指的魔力，也就是这个世界的魔力之源，它相当于蓝条，”张成解释道，“而这个世界的，你们所说的三种魔力，则是由蓝条转换成的其他能源，就像之前给你讲过的电力一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魔石虽然只有三种，但是魔力之源却有无数种用法，虽然对于不同的人来说其作用不同，但从大的范围来看，真正的魔力……也就是魔力之源，本因该是无所不能的才对。”
“无所不能……吗？”古蕾雅想了半天，才明白张成讲的是什么意思，“的确，我能够直接消耗魔力之源来飞行，以及制造储物空间……但对于只能使用三种你称之为‘其它能量’的魔力的人类来说，要想实现前者只能通过风魔法，而要想实现后者基本不可能……”
“对……虽然我们两个世界对同一个词的概念有所不同，但你能理解就好，我就是这个意思，”张成点点头，“在我的概念中的魔力，应该是以科学的方法无法解释的超自然存在，就像神明的存在一样。”
……
一路上，张成和古蕾雅聊了不少乱七糟的话题，两人都或多或少的从中得到了一些启发，其中张成觉得最有价值的便是对这个世界是否存在真正意义上的神明的猜想。
根据古蕾雅所说，在泽尔达世界的传说中，不同名字，来源于不同大陆，国家，文化的神明的数量数不胜数，其中有些是虚构的，有些却是真实存在的……不过他们都不是张成所说的真正意义上的神明，而是一些特别强大的，被附近居住的人类当作神明来供奉的魔物或者是其它东西。
不过这倒是让张成对之前捡到的那个水晶棺材有了更多的好奇——如果它真的是来自某个上古文明的休眠舱的话，那里面的“友人”一定会知道些什么吧……
……
在经历了三个多小时的飞行之后，古蕾雅在空中变回了少女的身躯，抱着张成缓缓降落到了瓦西城东边的一座小山丘上。
“深色的建筑，有些拥挤……确实有我印象中帝国该有的样子。”从远处眺望帝国的城市，其带给张成的第一感觉便是肃穆与威严，尤其是那蓝黑色的屋顶，与威卡恩共和国有很大不同。
“帝国嘛，如果不是周边的国家认同，帝国的称呼也不会存在，”古蕾雅一边带着张成从山上的小路往城市的方向慢慢前行，一边向他介绍道，“其实在我最近这几年到威卡恩共和国东边的森林寻找居所之前，我大多数时间都呆在帝国。不只是外表……帝国也拥有与这个称呼相配的实力，无论是军事还是经济，帝国都比威卡恩共和国更强。如果不是有第三方势力圣教国的存在，恐怕现在整个大陆都是帝国的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