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夜袭

“是……”
郑静姝、郑玉姝再次福身。
迫不及待的马洪穆不等她们礼毕，就一把抓起她们的手，拽着走向他的“游乐场”。
她们也不挣扎，任由他那油腻的双手拽着。
“活着，只要活着就好……”郑玉姝心道。
“为了妹妹，忍耐吧……”郑静姝心道。
然而，越是走近府中深处的那个院落，一种不祥的气息就愈发浓烈。
直到进入了马洪穆的“游乐场”后，她们终于分辨出了这股不祥的气息里究竟混杂着什么——残虐、血腥、污秽、死亡……
“不、不要！呜、呜……”
郑玉姝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以为，她原本以为，马洪穆只会对她们姐妹做一些奇奇怪怪、不可描述的事，总归不会杀掉她们。
忍忍就过去了，也许习惯就好了，总归不会死。
但那些看一眼就让她胆寒的刑具，那浓烈的血腥气息，角落里两副浑身赤裸、一动不动的少女躯体……都在无声地预告了她接下来的命运。
“玉姝！”
郑静姝奋力地一甩手，挣开了马洪穆的咸猪手，赶忙抱住了妹妹。
同时，她噙着眼泪、咬牙切齿地瞪着马洪穆：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没有妹妹，她是宁死也不愿受辱的。
最后一道防线被攻破之前，姐妹二人已经准备自戕了，可是郑玉姝犹豫了半天之后，终于抱住姐姐大哭：她不想死——宁可给男人做一个玩物也不想死。
她本来都想先杀了妹妹再自尽——这也是她父亲在最后时刻交给她的任务，他很相信这个果敢坚强的大女儿。
可最终，她还是心软了。
她妹妹和她一样，称得上殊色绝艳，应该不至于被扔给一帮武夫肆意蹂躏，还是很有机会被那些掌握权势的男人宠爱的。
不过军头们的家宅里多半会有宅斗，她那美艳而软弱的妹妹……怕是只想活着，也会“怀璧其罪”。
她不能自己一个人死。
她想保护妹妹，无论多么屈辱，也要先活下去。
她们被当作商品买卖，当作礼物转送，最终落到了这个面目猥琐的胖子手里。
和那些曾经追求过她们的武家少年相比，这个胖子的外貌实在让她无比生厌。
可她又能怎么办呢？能收下她们姐妹，就说明他的地位。
她只能忍耐。
如果这个胖子只是要她们的身子，她只能屈从了。
但现在看来，哪有那么便宜——他的娱乐，需要别人的痛苦乃至性命！
“我想干什么？嘿嘿嘿……当然、是你们啦！”
马洪穆猛地扑了过去，想要强行撕开她们的衣服，再把她们“安装”到“玩具”上。
然而他不但扑了个空，还摔了个狗啃泥——郑静姝抱着妹妹转身一闪，又顺势给了马洪穆一脚，把他那肥硕的身躯踹倒在地。
“反、反了，你们！来人、来人！给我抓住她们，要活的！扒光了，绑、绑起来！”
马洪穆咬着牙起身，气急败坏地大喊着。
很快，不远处两个仆役拿着棍子跑了过来，院落外也响起了一群重甲护卫的脚步声。
“呜、呜……只要不杀我，怎么样都可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郑玉姝啜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