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人彘

听了姚莹的建议，阿福到处游猎那些深入辽州杀汉人换功勋的丁令人，也杀了几个趁机欺男霸女的豪绅恶霸，在辽南一代阿福这个名字已经小有名气，百姓都赞叹这个阿福是个带来好运的福星，阿福赠出去的马匹也有了相应的收货——一支二十余轻骑的义军队，认了阿福作头子。
废院之中，有人问道：“老大，今天怎么说？”
姚莹暂任小队军师，她说道：“先等出去打探消息的兄弟回来看怎么说。”
“嗯，听军师的。”，沈年从天上掉下来变成笨阿福不是没有原因的，他这脑子，要是一根筋办事还好，要他运筹帷幄，那可真是太为难他了。
斥候兄弟回来之后，喝了一口水说道：“苍耳县外三十里有一队戎狄狗，人数应该在五十以上，估计是朝着军功去的；惠县城内发现十来个敌人，烧杀抢掠之后也往苍耳县赶。”
“老大，咱们杀去苍耳县吧！五六十个戎狄狗，正好杀个痛快。”
“不中，人家人那么多嘞，这样一去不白白送死嘛？！”
“李二瞎子你就是怕死！”
“爷怕死就不是义军！”
“别吵了”，姚莹呵斥一声后又问道：“惠县的那群人走向如何？”
“今天凌晨就出发，不过他们饶了不少距离，大约未时路过茂名县。”
“我们快马加鞭多久到茂名？”
“半个时辰”
“就打他们！出发，茂名！”
辽南郡一支义军策马出城，直奔茂名县而去，按照地理位置，惠县在辽南西部，往东北走能到苍耳，正东邹才到茂名，无非就是想路过县城再多割几只耳朵拿回去邀功后下酒，更有血腥的人在马尾巴上栓了好几个甚至十好几个汉人脑袋，远远望去就已经瘆得慌，真不知道戎狄人知不知道害怕。
赶在未时之前提前落脚茂名县西城外，一部分隐匿在护城河桥洞下，一部分隐匿在城门黑暗处，等到有马蹄响起，姚莹隐匿在城上，一个口哨，两张大网从戎狄人身后撒开来，顿时绊倒了三四骑，一个士兵直接被马压死，根本动弹不得。
“杀啊！”，城门洞口里涌出十来个人，身后桥洞下也跟着冲上来十几个人，包围了一群选择下马站成圈的戎狄人。
“你们不要冲动，你可知道这是谁？这位便是……”，人群之中的投敌叛国的叛徒还没说完便被一拳给打掉一颗门牙，显得特别丑陋阴险。
没一匹马的马尾上栓有汉人头颅，反倒是那出了一拳的男子，看起来不像丁令国人那般魁梧，更有江南才子风范，男子开口道：“诸位壮士手下留情，我等并非掠杀汉族之人，我们都是丁令国做小本生意的人，做人本本分分。”
说着说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儿露出个脑袋，天真无邪，穿着都是汉装，但眸子面貌还是可以看出是塞外人。
看着他们马匹上堆的东西，便是有人捅开行囊，一堆肉从囊中滚出来，丁令国人中紧张的握紧弯刀，双眼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