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大局为重

0200时间，距离维乐娃们抵达营地背后的山崖还有大约一个小时，他们的无线电呼号为“灰狐”。只要“灰狐”抵达山崖就会打破通讯静默，通知高舸齐发动进攻。
“先生们，再检查一遍装备。”高舸齐用战术耳机的耳语功能小声传令。
主攻部队除了机枪手所有人配备了消音器，虽然不能像游戏电影杀人无声，但足以将枪焰隐藏。观瞄方面，只有二十具Pulsar哨兵夜视瞄具，所以高舸齐不得不将所有人化作两人一伙，让有瞄准具的同事用曳光弹指引目标。
再一次与几个分队张确认无线电呼号，进攻规划事宜后，高舸齐挪动身子悄悄地在树干边架起了VSS，打开了PSO1瞄具的分划板照明功能，瞄准镜里，二极管的红光汇成弹着点细线搜寻着工事后时隐时现的敌人，他的主要精力还要放在带领突击分队冲击敌人阵地，显然是不适合这把武器。
脱下Smersh战术胸挂，交换了一支AK74M后，高舸齐再次用耳机耳语叮嘱所有人检查装备。
滋啦——耳机传来不同于耳语功能的短暂电子噪音，无线电静默被打破了。
“攻城锤1，请立即行动。”耳机另一头的女声静如止水。
“收到，行动开始。”高舸齐按下手台回复。
两支四人先遣小组先于高舸齐行动，在他们抵近山坡建立稳固的支撑点后，高舸齐就会带领其他人赶到，这样分批摸过去目标较小，不至于被敌人发现。
名UPRI雇员猫着腰出发了，为了不暴露掩护阵地，高舸齐让他们从林子另一头出去。看着轻手轻脚地黑影小跑出林子，融入了夜色中，虽然一枪未发，但肾上腺素那恶心的作用就已经在高舸齐胸口翻腾。
密林中，突击分队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息，一片死寂。
突然，两百多米外的敌人阵地上亮起了一瞬间的枪焰，回荡在山坳里的枪声让高舸齐打了一个冷战。
先遣分队被哨兵发现了，高舸齐赶紧命令手持VSS的狙击手开火，三五发被压扁的亚音速弹如击中了哨兵。
战斗打响，敌人灯火通明的阵地上乱成一片，地堡里窜出了一群士兵。
“掩护分队自由开火！机枪手自由开火！”高舸齐一边按下手台，一边招呼突击分队跟上他滑下林子边缘的土坡。
曳光弹弹幕从突击分队的头顶射向敌人阵地，滚烫的红色流星撕开了夜幕，PKM机枪的噪音一瞬间让整个山坳像煮沸了的锅。
“掩护分队发射榴弹遮断敌人左翼——我们从左翼上！”高舸齐打开挂在肩膀上的IR频闪灯，这让有夜视瞄具的掩护分队能分清他们的位置。
在榴弹烟雾的掩护下，先遣分队冲上了山坡，在敌人左翼坡度较陡的地方建立了支撑点，这里的反斜面足够十多人栖身。
高舸齐抵达后先是判断了一下交战的火力形式，然后抓住一个持有RPK74的家伙让他用火力覆盖五十米外的敌人阵地。
“Beta小组上！”高舸齐拍了拍杰克的肩膀，随即投出刮燃的发烟罐。
长痛不如短痛，高舸齐必须抓住战机让人突入敌人战壕和地堡，否则迟迟不打开局面只能让敌人缓过气拿到火力优势。
“Alpha小组，跟我夺取灯塔。”待到杰克领着人进入战壕，高舸齐也率先冲出反斜面。
“灯塔”是整个营地进攻规划里的关键建筑，位于营地中线，只要在那里扎下根，就能将营地一分为二，配合占领敌人工事的Beta小组把营地前半段的敌人全部吃掉。
快步贴墙，透过AK74M上的眼镜蛇红点，高舸齐瞄准住了高过围墙的建筑物屋顶，掩护着奥利弗设置好塑性炸药，直到肩膀被拍下，他才带着所有人趴到了远离炸药的十米开外。
奥利弗拉开一次性引信，围墙上一道火光闪过，战术耳机只捕捉到了不大不小的爆炸声。
“走走走！你们四个留下，先留住外面的退路。”高舸齐点着从身边擦肩而过的人数，放行了七人，然后才钻进半人高的缺口。
奥利弗七人依托围墙内的杂物建立了环形防线，待到人聚齐组成了一条行动整齐划一的大蛇朝至关重要的三层小楼小快步前进。
小楼一层的门没上索，高舸齐再投出进攻手雷后，尖兵和二号位冲了进去，控制住整个无人房间后，队伍再次汇成一条长蛇爬上楼梯。
小楼肃清完毕。带着夜视瞄具的RPK74率先开火，用火红色的曳光指引着营地里乱窜的敌人。
“掩护分队，赶紧拆分两队，援护我们和Beta小队！”高舸齐按下单兵电台的另一个频道：“Beat1汇报情况！”
“Beta1已经阵亡，Beta2接替指挥，工事里的敌人已经肃清完毕，Beta小队阵亡4人，请求下一步指示。”耳机里那头并不是杰克鲍尔。
“建立射击阵地……”高舸齐话音未落一梭子弹就击碎窗户溅起灰尘。
营地里的敌人已经组织起了反攻，到处都是分散的火力点，枪焰闪烁如鬼火将他们包围，最让人糟心这些分散的敌人把控住了火力优势。
渐渐地，敌人的火力强度越来越大，窗口袭来的弹幕撕裂了四面的墙壁，子弹破开超音速的尖啸席卷起无形的风暴，让所有人瞬间被无形的压力击垮，
“敌人从后门包围来了，妈的手雷！”奥利弗一直守住朝向营地外的窗户大吼。
一颗拳头大小的黑块砸破了窗户，高舸齐赶忙抓着还在胡乱还击的机枪手爬下，顷刻间手雷爆炸的冲击波让高舸齐脑袋一阵晕眩，吸入的空气夹杂起了呛人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