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阴影的澄清

“首先需要声明的是，教廷的人不对劲，他们一直在找某些东西，我可能不小心知道了点什么，但是我不知道我究竟知道了什么。”阴影的说法不光让我吃了一惊，甚至连抱着手的诺兰勒丝都忍不住扬了扬眉。
诺兰勒丝伸手虚点了一下阴影的头，然后讶异地说道：“哟，这居然还说的是真话？”
“有时候真话也不一定是对的。”我提醒道，“不过你这话说的完全可以算得上是谜语人语录了。”
阴影无奈地摊了摊手说道：“这个主要是因为我确实不知道为什么教廷那帮人会突然追杀我。”
我挑了挑眉道“那难道不是因为你的一些不太美妙的计划吗？”
“在他们要追杀我之前，我可是三好青年好吧。”阴影叹了口气，“但是追杀来的就是那么莫名其妙，尤其是当时我还是给教廷干活的——可是有一天，忽然有很多圣骑士团的人来到我家，接着就要来抓我，而且他们得到的命令大概是什么无论死活的说法，所以几乎招招致命，只可惜我还是技高一筹······”
“反杀了？”
“我跑的比较快。”阴影咳嗽了一声后说道。
我的脸微微抽了抽道：“这些就免谈了——我想知道在雷德萨的你干了什么？”
阴影沉默了一会儿后慢慢地说道：“我当时······在尝试和恶魔交易，但是我不敢自己尝试。”
“所以你找了一些人来做实验？”
他没有辩解，只是沉默了下来，或者说任何辩解都是没有用的，所以并没有反驳我说的话。
我抱着手说道：“那么，你干了什么。”
“我当时在测试恶魔的能力到底有多强，这会决定我到底会不会使用这种途径，所以我给一整个饭店的人施加了心灵暗示，就在之后让他们在城外的一处废弃农场，进行了恶魔召唤，尝试了死者苏生、战斗、力量借用、化身等等一系列的尝试。”于是阴影如实交代了他的犯罪经过和作案的过程，并且还顺便告诉了我们当时会的法术和可能的弱点，最后痛心疾首地告诉我们，一定得处罚这个罪恶之徒，任何邪恶终将绳之以法······咳咳咳。
听他慷慨激昂的言论，旁边凯尔拉丝都乐了，笑嘻嘻地说道：“这要是不知道的话还以为这是受害者控诉什么的呢，哦对了，既然这些事情你都承认了，那么给这个人续命的法子也是你教的吧？”
阴影茫然地看着我们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续命的法子。”
“就是这个分担世界恶意的办法。”我的心中忽然涌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然而这就如同我所预想的结果那样，阴影摇了摇头说道：“我的原身把我安排在这里的原因，还是为了阻止有人会调查我做实验的事情，至于你说的那个是什么我都不知道。”
本以为找到结果的事情却出乎意料地来了这样的一个翻转，一下子让人多少有些心理落差，于是我赶紧问道：“那你当时在雷德萨还找到什么了？”
我原本的猜测他也许至少找到了一个神代时期的失控神灵，这也许是导致雷德萨消失的元凶，然而阴影却又否认了这个说法。
“你说的那个是什么——‘神灵’？我还以为这个世界没有那种东西呢。”阴影挠了挠头有些懊恼地说道，“早知道我那个方向也得试试的，不过教廷居然不是供奉神的我一开始还吃了一惊呢，现在看来这个教廷果然多少有点问题。”
诺兰勒丝有些疑惑地看着我们说道：“总觉得你们似乎在打什么哑谜······这算是你们地区的特有交流方式吗？”
“一半算是，不过既然你们这么着重提到了雷德萨，那么看起来雷德萨似乎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对吧？”阴影搪塞了一下后，用另外的问题把她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诺兰勒丝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等待我的看法，我仔细思考了一下后，觉得有诺兰勒丝在场加上地狱犬，有什么其他的后果好像也能够担地住，所以很干脆地告诉了那座城市的下场：“雷德萨消失了——物理意义上的，那个城市中间出现了巨大的球形空洞，在那个范围里面的内容都不见了。”
阴影倒吸了一口冷气说道：“未来的我还能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实际上我们并不清楚这到底是谁做了这些事情，只是恰好和我们感兴趣的东西有点重合了。”
简单点说的话，就是那更像是异质造成的现象，虽然也可能是空间魔法，但是很显然当时没有一点空间波动或者魔法的气息，否则前去调查的人不会一头雾水。
“哎，虽然我只是一缕意志，不过我多少也算是他心里面的那一丝杂念了，看到他真成反派了还是有点可惜的。”阴影毫不在意地评判着自己本体的行为，“从我的角度来看，当时的我多少有点走火入魔了，居然什么事情都敢尝试一下，不过现在大概是多少年后了？”
诺兰勒丝回道：“十五年。”
阴影又是一呆，然后有些沮丧地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如果真的还在雷德萨的话，多半是栽了。”
他说的话不像是作假，我偷偷给了诺兰勒丝一个眼神，接着她摇了摇头，意思也就是没有听出什么虚假的成分。
但是诺兰勒丝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客气的问了一句。
“不介意我直接搜查你这一丝意志吧？”
阴影脸抽抽着说道：“那之前为什么还要问的啊！”
诺兰勒丝别过头耸了耸肩说道：“主要是看你们老乡见老乡，所以想着你们叙叙旧。”
阴影叹了口气，对我用中文说道：“教廷在追杀所有的异世界人，这是我唯一知道的事实，在我之前已经已经有很多异世界人被抓住了，只不过他们做的很有节制，隔一段时间才会召唤异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