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故地重游

这几日南宫意一行人都居住在诗酒客栈之中，南宫羽与慕子清经常出去转悠，南宫意则是足不出户，一直待在客栈之内。
慕子清打了个哈欠，这几日真的是无聊至极，在这天监城自己没地方去，就是南宫羽那小子没来过天监城，一天到晚拉着慕子清到处晃悠，慕子清郁闷就郁闷在这里，他曾经对南宫羽说自己虽然是北方人，但是从来没有去过天监城，这下子南宫羽做什么都要拉着他去。
其实慕子清对这天监城比从小在天监城长大的人都要熟悉的多，自己在这里待了二十多年，也就是在沈家待了二十多年，自己能清楚的分清这偌大的天监城那些酒楼做着不法的勾当，也清楚那些看似私人的产业其实背后是朝廷的支持，甚至那些地方发生过刺杀他都清楚。
所以现在慕子清要陪南宫羽逛这个他熟悉无比的天监城。
行走在大街上，慕子清仔细的观察了周围，大多数的建筑还是和一年之前一样，长安街的繁华依然如常，就是沈家在长安街的二十间店铺现在通通被更换了，换了的店铺连慕子清也不认识到底是属于谁的店铺。
天监商会还在，而且每天这里都是人山人海，各处的商人们来到天监城先直奔天监商会，天监城作为大凌第一大城，是整个大凌帝国的政治与金融中心，而当今天子又重视商业，这让整个天监城的商人群体异常活跃。
“商会……”慕子清看着天监商会里的商人们想起了，之前沈老爷子站在天监商会内厅的台子上讲话的场景了，沈家作为天下第一富商，沈老爷子顺理成章的就担任了第一任天监商会的会长了。
慕子清向里面望去，还能看到许多熟悉的面孔，这些商人们当然都不认识慕子清，这个沈家的下人，但是在慕子清的脑海中，他们的名字一一对应着他们的脸。
南宫羽看慕子清在发愣，走过去拉了一下慕子清，“慕公子，你做什么啊，干嘛盯着里面看啊，让我来看看这是哪里哈，天监商会，没意思没意思，慕公子啊，我跟你讲，这个商人是最无聊的，而且地位十分的低下，你别看当今圣上鼓励商业，对与商人们的防范可是严着呢，任何想要干涉政治的商人，甭管在大的商人，说没了没啦，甲兵直接抄家，直接从大凌帝国消失。”
南宫羽四下看了看，凑过来对着慕子清耳朵低声说，“你肯定知道沈家，这个大凌帝国头号的巨商家族，这么多年也不知道赚了多少银子，反正我在离这天监城一个多月车程远的青瑜省，都见到街道上到处卖的都是沈家的东西。”
“我当时还想给爹说，把这些沈家的东西都弄下去，我们王府自己承揽，然后全省卖东西赚钱，当时程先生告诉我，这沈家经营的东西方面太广了，王府没那精力也没那技术。”
南宫羽叹了一口气，转头买了个糖人，“商人家业再大，也大不过沈家吧？我一度怀疑这沈家其实就是白家，这是皇家经商，只是碍于面子挂了个沈家而已。”
慕子清摇了摇头，“这个你可想错了，你出生的时候国家已经易主了，沈家在离朝便是大家族了，一直延续到大凌而已。”
南宫羽拍了拍慕子清的肩头，“不要说话一副老大人的样子，我看你也没多大，我当时不知道，现在肯定知道沈家不是皇家了嘛。”
“一年之内，沈家从整个大凌消失，沈家要是皇家干嘛这么做？”
慕子清没有说话，只顾往前走。
南宫羽跟着慕子清，一边走一边说道，“据说死了好多人，一夜之间，沈家在天监城的千把号人就都没了，然后从天监城开始往整个帝国扩散，沈家的产业纷纷消失，短短两个月，沈家在这个帝国的痕迹就消失了，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