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疯狂的想法

听到广告商三个字，李亦目光微亮，这三个字在他的脑海中自动替换成了人民币。
这年头，只要拍摄的广告能够上电视，代言费至少也是数万元，对于现在严重缺钱的他来说，不亚于沙漠绿洲，甚至救命稻草。
“范总觉得，我现在适合接广告吗？”不过尽管很需要钱，李亦脸上却没有表达出丝毫急切，从容淡定地问道。
历经三世，他更真切懂得了性格决定命运的含义。大学时期的傲气，职场中的碰壁，生活中的磨砺，社会上的压力，不是所有人在走过这些路之后，还能继续做自己。而那些坚持下来的人，要么光芒万丈，要么一败涂地，李亦前两世，就是后者。
假如说时光和变老并没有击溃他的心理防线，令他走出心中的围墙，从孤傲到圆滑，从冷僻到世俗，但是死了两次，可以。两次都是自杀，更是难以想象的冲击。
在这种冲击之下，收获到的不仅仅是成熟，还有一颗不断蜕变以及迫切需要改变的心。最起码，如果是以前的那个自己，他肯定不会询问范小兵的意见。
以前的那个自己最大可能会觉得：接不接广告，这是自己的事情，自己不是艺人，范小兵也不是自己的经纪人，这事和他就没有关系。
“你现在如果接广告的话，接的只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广告，少的给几千，多的给几万，但是就像大海里面的浪花，奔涌起来一瞬之后，就落回了海里，哪怕这海中依旧会有浪花升起，可却未必是你。热搜是一个很火爆的东西，它能让人一夜成名，可没有足够积累的话，就会导致出道即巅峰，往后就是不断的下落，下落，一直落到，无人问津。”范小兵深深望了他一眼，缓缓说道。
李亦说：“我活了三十岁，自己都没把自己活明白，对于文娱的这个圈子更是一知半解，所以还请范总多提携。”
范小兵笑着道：“亦哥你也别忽悠我，什么叫活明白了，什么叫活不明白？我看到的亦哥，始终很明白，很聪明。一开始，对待那个叫做婉姐的女人，知道做人留一线，给了对方体面，避免了自己的危险。后来拒绝了我的驻唱请求，知道自己的深浅，清楚自己能吃多少饭。现在又问我的意见，而不是见钱眼开的询问广告商的事情，懂得吸取别人的经验，来补充自己的不足，能够做到借势，用人……亦哥，你给我说，你自己没活明白？”
“哪里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我的城府可没这么深。”李亦失笑说道。
“亦哥，你知道，我为什么喊你亦哥，拿你当朋友，而不是拿你当下属吗？”范小兵突然说道。
李亦道：“因为处事圆滑？”
“处事再圆滑的人，也不会拿一个普通下属当朋友啊！”范小兵笑着说：“亦哥，我觉得你不像是一个普通人，或者说，未来肯定不是一个普通人。所以现在对你的尊重，就是对将来一个成功你的投资。酒吧不是你的终点和归宿，充其量，算是起点……”
李亦和他对视了许久，笑了：“说到这里，范总对我未来的道路规划想必已有腹稿了吧？”
“说实话，没有。”范小兵说道：“我并不想安排你的人生，那样对于你我来说，都没有好处。关于你的未来，我可以提建议，但不做决策。”
很可怕的一个人啊！李亦默默在心底说着，开口道：“合作的基础是势均力敌，投资的期望是丰厚回报，所以对于范总来说，我究竟有多大的实力，才是你最想要了解的事情吧。”
范小兵哈哈一笑，说道：“亦哥，你有多大的实力？”
“每周一首金曲，可传唱度不低于《那女孩对我说。”李亦说道。
“什么？”范小兵张大了嘴巴，饶是以他的这种心性，听到这消息后都结巴了起来：“亦……亦哥……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李亦摇头道：“我没有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