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老派人物的思维

“兰贝瑟拉家的咖啡豆总要出售，不如就出售给我们，我愿意出比市场价多半成的价格买下它们。”吉米丘开出来一个价码，平淡的喝着咖啡看着兰贝瑟拉妇人，看样子仍有余力。
这是一个令人心动的价格，对任何人都是。半成，看似不多，但兰贝瑟拉家族供应整个佟利市八成的咖啡豆，在这庞大的数目之下，任何一丁点的单价增长都能让总体价格达到令人瞠目的地步，更何况是这半成。
兰贝瑟拉夫人平时展现在别人面前的形象就是一个十足的守旧派，同事也是非常持重，虽然是女人，但沉稳之气丝毫不弱他人。但在听到吉米丘的报价之后，已经初现褶皱的松弛脸颊上的皮肉还是颤了颤。
“威尼先生，您应该知道，这并不是多少的问题。”兰贝瑟拉夫人第一次用上了敬语，没有任何一个商人能够在金钱面前保持平静。
她动摇了！吉米丘早就料到，从未有人知晓，他对佟利市究竟了解多少。
吉米丘等待了半分钟，他就像没有听见兰贝瑟拉夫人的话一样，依旧是非常平淡的喝着咖啡，细细品味。
“好了！”
等他心中默念的时间一到，他放下杯具，直视兰贝瑟拉夫人的昏黄双眸，“夫人，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我以我的家族发誓，绝对不会出现那样的情况。这批咖啡豆不会冲击佟利市的市场，它也不会流到其它的地方，它们会被合理的消耗。”
“当然，您不相信我的话。这是一份契约，如果违反上面任何一条，那就让我在佟利市，不，整个摩士夫议国声名扫地。”说着，吉米丘从自己大衣口袋中拿出信封，并取出其中叠得整齐，一丝不苟的契约，递给了兰贝瑟拉夫人。
兰贝瑟拉夫人也放下了咖啡杯，接过吉米丘的契约，看着上面极为严苛的条款，简直就像是准备将所有咖啡豆砸在手中一样。
对方怎么赚？
这是兰贝瑟拉夫人首先想到的问题，这也是她每次交易必须思考的问题，只有了解对方的利益并确定不会对己方利益造成冲突和影响之后，她才会决定一件事情。这也是为什么她一个女人能够撑起整个庞大的兰贝瑟拉家族的原因。
而且吉米丘准备之充分也出乎了她的意料，契约上的条款她也看得很清楚，没有任何问题，或者说比她自己想的都要全面。对方似乎已经有了目标，而目标之外的东西，都被他摈弃在了这张纸上。
她看不出吉米丘的利益所在，所以她转移方向，看上面的条款是否有漏洞，并且是对她或者兰贝瑟拉家族十分不利的条款。
很可惜，也没有！
“怎么可能？”兰贝瑟拉夫人吃了一惊，她已经在商场上摸爬打滚了半辈子，也从未见过如此棘手的交易，可以说闻所未闻。
她先是深吸了一口气，将契约放在桌子上，眼睛移向吉米丘，道：“这是一个看不到尽头的交易，我们承担的风险也十分巨大，所以，半成的价格希望能移到一成。”
这种口气，这种态度并非谦卑，而是礼仪。身为贵族，兰贝瑟拉夫人并不会像市井泼妇那样破口叫价，甚至争得面红耳赤也要将价格压低哪怕1瑞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