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递出一剑，两世一路

连仲获得了一场剑的旅行，曹云看见了这个世界不为人知的一面。
然后，生活继续归于平静。
那场颠覆认知的经历终究是没有改变曹云以往生活的态度，或许，在其他人不知道的地方他的对待生命的态度也有不一样的认知。
曹云还在忙碌的生活着，弥补这他上一世的空白，对于追求的空白。
练剑，以及忙于政务。
连仲在教曹云练剑的时候问过这样一个问题：你所认为的剑在抛却了武器的宽泛意义时，它又是什么？
他回答：是守护。
它是一种力量的象征，守护着我们拥有者的所想要守护的一切。自己的生命，家人的生命，朋友的，以及那些我们力所能及的人和事情。
在我们拿起剑的时候就注定了我们要学会掌控这种力量，来保护我们想要保护的。
杀戮或者防御都成了一种形式。
连仲看着曹云，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以为拿起剑就可以掌控他所掌控不了的，保护自己想要一生陪伴的，可是，到头来，因为自己拿起了剑，却是一切的一切都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一切平静都被打破，再不复原来的样子。
连仲又问道：如果说，当你拿起见得那一刻起，生活就和你背道而驰，你想要掌控的都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你想要守护的因为你的执剑而遭屠戮，那么，你又有什么想法？
曹云回答：选择的道路既然不可能改变，那便试着去掌握更大的力量，选择不了后悔，那便选择前进，这是我的选择。
连仲又问：如果力量的极致可以复活那些曾经失却的人和事物，那你选择放弃还是选择执着？
放弃力量可以复活自己曾经想要复活的人，可是，失去了力量又拿什么守护这群人呢?如果自己继续执着，那么，自己执剑的理由又在什么地方？
自己执剑的理由真的是为了守护吗？曹云不由得在心里对自己问道。
连仲选择的也是守护，不过，在时间的递送里，他的守护转移给了剑，前者既然已经失去，那么，一路上陪伴自己的只有这一把剑了，一个人，一把剑，两种守护。
他没有在等待曹云的回答，也没有吧自己的选择告诉他，每一个人都该有自己人选择的路，旁人干涉不了。
许久之后，曹云才抬起沉思良久的头，向着连仲说道：谁说不能事情不能两全。既然做不了选择，那么，我就让他没有选择，在选择没有出现的时候做出选择，把它掐死在萌芽里。
......
剑主杀伐，百兵之首，以巧为劲。
曹云握着手里的剑，沉重感，以及冰冷的血腥气息，他能感觉到这把剑在逐渐地诞灵，那是一种在生死之间，在血液和肉体摩擦的瞬间所一丝丝的诞生的东西，在最后的最后，演变成一个完整的个体。
存于天地，依仗于剑体之内。
他的右臂传来不堪重负的信号，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把剑在慢慢的变重，好像要把他的整个臂膀撕扯下来一般。
但是，曹云不想就这样放弃，每一次的失败以及放弃都会让他产生一种无力的感觉，就像在那个幻境中一般，如天地中那个的浮游，随着风，随着一切力的来源，让他摆动，而自身却是毫无反抗之力。
无力，还有挫败。
他不喜欢这样一种感觉，他想要把自己的命运以及决定都掌控在自己的手里，妥协意味着失败，起码在他的认知里就是这样的，他从来都是这样看的。
连仲的眼神明灭可见，如同被风吹动的烛火，但是他没有发一言，静静的看着。
院子里的树随风摆动，妖娆着身姿，也如同曹云一般伸出臂膀，清风拂面，它拂动着他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