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7、又一个疯癫

押走了崩溃的男人，薛青鸟在神情黯然的星桐旁边坐下。“想找人谈谈吗？”
她预估星桐会继续一言不发，打算问候一下而已。不过星桐已经憋在心里太久，他抱着背囊转向薛青鸟。
看懂他的肢体语言，她借坡下驴：“找人倾诉可能舒服些。”
他原本冷淡的面容流露些许挣扎之色，并未开口。
薛青鸟安静地等他开口，顺道等刘警长打听归来。
片刻，他似乎下了决心，开口道：“高一那年，妈妈出了车祸身亡。当时我和爸爸都在车里，但就妈妈身亡……”
她没有回话，等他说下去。
“妈妈过世后，爸爸受了很大打击，在工作上频频出错导致被辞退。有三个月，我们靠着以前的积蓄度日。期间，爸爸投了很多份简历出去。以他的年纪和经验适合应聘主管或组长之类，但公司一打听到他犯过几次错误都不考虑。”
他缓了缓口气，继续说：“爸爸说，我绝对不能辍学。为了减轻爸爸的负担，我偷偷做兼职。”
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总是冷冰冰。
要兼顾学业和赚钱，他肯定舍弃了很多社交活动，久而久之习惯拒人千里。
她搭上星桐的肩膀给予无言的安慰。
“薛队！”刘警长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门外的他感到气氛异样，“我要不要等会再过来？”
“不用，你是不是查到什么？”
刘警长点着头走进来，悄悄地瞄黯然的星桐一眼。“除了之前XX县的动物园事件，S县、M县各有几起类似的发疯事件，全是今天发生。根据那边的警员说，捉到的犯人口吐不明液体，说奇怪的语言。”
薛青鸟眉头深锁，暂时想不通于南走这步棋的目的。
“头儿——”一名警员急匆匆地跑来，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扶着门框：“头儿，又出现了。发疯打人的案子又出现了，在另一个小区里面……”
刘警长猛然看向两人：“你们想去现场看一看吗？”
这次事发楼房位于旧小区，发疯打人的是买菜回家的老人。被打伤的居然是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青年，他们的脸都抓伤。
“我们看到那个老人像狗一样刨地就去问他在干什么，谁知道他突然扑来袭击我们。”两人脸上的血痕很深，恐怕要毁容。
因老人不知所踪，薛青鸟和星桐跟随警员分头寻找，另一组警员去看监控录像。
“亚巴顿是不是想拘禁人类的灵魂？”寻人期间，星桐压低声线问。
“拘禁灵魂并不能让它获得力量，它应该着急获得力量降临人间才对。说真的，我想不明白恶魔附身有什么用。”
为了集思广益，薛青鸟已经将相关的事件告知其他队员，此刻大家都开着队伍频道关注进展。
不久，警员通过对讲机了解老人发疯前的状况。“什么？他发疯前有人跟他说过话？嗯嗯，戴口罩的男人，我们会注意的。”
闻言，薛青鸟和星桐悄然离开警员身后，去找戴口罩的男人。
小区已第一时间封锁，那男人想逃离就得爬围墙。
星桐释放五只纸鹤分散追踪，然后捧着罗盘观察邪气源头。
他们敢肯定，用语言令老人发疯的不是普通人。
“北面有反应。”
罗盘和某一只纸鹤传来信息。
两人飞奔到小区的北面，先穿过小区的运动公园，然后跑到某栋楼一楼的停车场时，发现一闪而过的身影。
“分头包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