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3、降临

圣洁白光照耀疮痍的城市，刮过的风极慢，地面扬起的灰尘停顿半空。
所有人的动作卡帧了般，表情从瞪圆眼睛慢慢过渡成张大嘴巴。
唯独被亚巴顿附身的于南、维克多不受影响，前者急攻，后者不顾一切地念咒召唤。
忽而一圈散发光晕的涟漪弹开于南的攻击，肃穆的庄严从天而降。
白影随圣洁白光下凡，背后展开巨大的白色翅膀，羽毛熠熠生辉。她/他金发碧眼，容貌惊为天人，但不分雌雄。
时间的流动恢复正常，大家震惊地仰望半空展翅的天使。
“加百利天使长，请协助上帝的子民驱逐入侵人间的恶魔亚巴顿。”疲惫的维克多毕恭毕敬地单膝跪地恳求。
加百利的目光停留薛青鸟身上一息，便锁定面目阴鸷的于南。
“加百利！”亚巴顿愤怒叫嚣：“下凡的你只有一对翅膀，你不会有胜算！”
加百利人狠话不多，转眼就飞去踢亚巴顿的宿主于南。她虽光脚，但一脚踢得于南撞烂天台的护墙。
于南紧抓崩缺的护墙翻回天台，阴沉地擦拭嘴角的血。
“我们也一起上，天使长出现的时间只有三分钟。”维克多悄悄告诉他们。
一听大佬只出现三分钟，他们立刻围攻于南。
薛青鸟和赵英美绕到于南背后袭击人面肉瘤，掂量劈下于南的头能不能终止亚巴顿附身。
加百利轻易提起于南的手，拎他到半空随即甩到地上，接着又拎起又甩，反复几次，看得大家心惊肉跳。
于南已经头破血流，不忘压缩空气爆破，试图炸开加百利的手。
然而加百利用另一只手捏碎他的气炮。
他初次感到绝望，感到自己的异能对于加百利而言是小孩子扔泥沙。
视野摇摇晃晃，于南呆滞的视线扫过一张张异能者的脸。
死亡近在眼前。
他不想死，还没活够！
加百利再一次甩他到地面，其脑后的人面肉瘤摔烂一半。
其他人算是看懂，原来亚巴顿寄宿于南体内时，可以用最简单的物理方法同时杀死他们。
亚巴顿至今还没使用恶魔的力量，薛青鸟有些担心它另有打算。
散发白光的手擒着于南血流不止的头颅，白色魔法符文箍着于南的额头。
这时加百利开口念诵：“愿万能仁慈的上帝，宽恕你的一切罪恶……”
“不！”于南头痛欲裂。
脑后的亚巴顿喘着粗气说：“快……快与吾结合……只要你愿意将灵魂奉献给路西法……吾就能帮你脱困……”
脑袋疼要炸裂，但于南犹豫了。
卖灵魂给魔鬼等于下地狱，偏离他原来的计划。
他本想利用亚巴顿逃过魔方乐园的禁制恢复异能，利用它的力量而已。
他从没想过将灵魂奉献给魔鬼。
“无论前世犯下何种罪孽，死后都将升入天堂！魔鬼，上帝知道你的编号！知道你的名字！祂已经在你身上做标记！”
于南脑袋冒烟，额头勒出一条血痕。
血痕很快变成一窜“十”字形的圣痕，于南消瘦的脸颊如骷髅下凹。他脑后的人面肉瘤痛苦地尖啸，金属摩擦般刺耳。
“快！与吾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