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七夕情誓

“姑娘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想？”沈繁语气略急，“山外还有山，水外还有水，出去何处不可择而栖？”
萧寒月再次置评：“看这样应该马上就要有故事发展了。”
我说：“你一个火居道士，怎么对男女之情这般了解？”
萧寒月道：“什么叫对男女之情这般了解？我这叫洞悉人性！还有我是个火居道士，又不是出了家的和尚！”
“……”
“我不过一个乐妓，身份低贱，不值得你为我付出这些。”女子垂首不看沈繁。
“姑娘这么说，原来是看不上在下。”沈繁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轻易放弃的，只要我沈明简还活着！”说罢转身几步走到舷窗前回头又说了句，“我愿意一直等，直到你能接受。”言罢竟决然的跳了下去。
纱香：“……”
萧寒月：“……”
我：“……”
摇曳不止的灯光中，纱香走到舷窗前望着被人划出一道水浪的水面许久，几次动唇似要说些什么，却终是欲言又止。抬手将那个叫做“晴天娃娃”的布团挂在了舷窗上，河风中，它轻轻摇晃，那张绘制出的笑脸似乎有着千言万语要讲。
转眼又是一个画面，犹是夜，但灯明如白昼，欢声笑语到处可闻，船舫上的乐曲亦听上去比往日更多出了几分缠绵。
是乞巧节。
这天约了头牌纱香的那些客人刚好排到了沈繁，他今日来犹是谈吐有度，面带柔情与几分藏不住的羞意。纱香却沉默少言，比往日笑容也淡了几分。
沈繁听了一会曲子似不甘看她一直这样，从矮几前站起走上前去扣住了她的右手，“纱香姑娘，我怎么说也是客人，你这个样子我可是不满意的！”
“实为抱歉，既然纱香未能让您满意，您以后便不要再见纱香了，泷烟坊出色的姑娘还有很多。”纱香眼也不抬的道。
“那不行，我就要你。”沈繁说着话用另一只手自握着她手的袖中飞快的抽出一根红线将他们的手圈圈缠住，“这样，你就甩不掉我了。”
“你……”纱香欲抽回手，却被他抓得极紧，“你再这样我叫人了！”
“姑娘口下留情，今日是牛郎织女一年一度鹊桥相会的日子，姑娘一叫若惊散了搭桥的喜鹊，岂不让这对有情人又失了短暂相守的机会，只能泪眼相望了吗？”沈繁道，“千里姻缘一线牵，姑娘的手，我沈繁今生是牵定了。今日七夕，织女牛郎为证，我若负了此誓，就让我永世不遇相知！”
纱香道：“可我没同意。”
沈繁道：“你不同意不代表我就不能立誓许诺了！这只是我们各自的自由和权利！”
见纱香低头不说话，沈繁又说：“其实姑娘是想要离开这的，从你的琴声里，言语中无一不能听出寂寞与凄苦，那就是渴望自由的感觉。”
他的目光在烛光下回映出坚定的光来：“姑娘放心，我沈繁君子一言，言出必行。回东瀛虽山高水远，但只要我活着，就定了姑娘回归故国之愿！此生天涯海角，绝不相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