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137.嘱托

“那之后传言四起，对于他们三个的溺亡议论纷纷，不知道是谁起的头，说是杰克杀害了女人和孩子之后自杀，这一个说法出现就再没停下来。警务处也出面做了解释，可是所有的当事人都已经死了，也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不是他。流言还是这样传开了，甚至在警务处都倾向于把杰克作为嫌疑人调查来寻找突破口。只有他的前妻和我们这群酒友还一直信着他。其中罗宋是最认真投入的。只是这个案子越拖越久，慢慢被压了下去。罗宋不断地升职很快也离开了x城，直到几年前他又回到了这里。”老克罗看一眼擦了又擦已经有些发亮的玻璃杯，吐了口气笑起来，“别看那小子懒懒散散的样子，他一直是个有主意的，估计是有什么线索了。”
当年的往事在酒客们七嘴八舌的补充下拼凑完毕，回忆似乎引出了他们心中的痛楚，灌进胃里的酒也越发的多了。
“罗宋小子回来这些年什么消息都没有，只是被分配着到处接杂活，我看他就是没把心思放在案子上。”一个年迈的酒客嘟囔起来，“死人顾不上，活人也不顾，可怜我们的明珠”他说着说着竟是哭了起来，周围的酒客纷纷上前安慰，安慰了半天却发现吧台上的人似乎谁了。
“罗宋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老克罗掩盖住眼中的黯然，拍了拍他的肩，“老头子你喝醉了，该回家了。”
“不，我没喝醉，我才三十，我还正年轻，怎么会喝醉！谁允许克罗你这心怀不轨的毛小子胡说的？”被称作老头子的酒客猛地抬起头来不服气的反驳道，却找不到他想要对话的那个人，“克罗呢？克罗？那臭小子逃的倒是快，看我逮到不打死他！”
“罗娜亚，带瑞恩爷爷回家吧。”就站在老头子眼前的老克罗抿抿嘴吩咐道。
“瑞恩爷爷我们回家吧。”罗娜亚早就在一旁候着了，搀着老头子就往外走。
“伊丝亚，你在这儿啊我没喝醉呀，你瞧我有听你话”
“知道的，瑞恩爷爷没喝醉”
“什么瑞恩爷爷，要叫瑞恩爸爸，是不是那几个臭不要脸的叫你这么说的”罗娜亚同其他几个酒客搀扶着醉酒的老头子离开，酒馆里的其他客人们似是被触动了伤感的情绪，也很快离开。
酒馆内只剩下坐在吧台前沉思的木落和重新擦起玻璃杯的老克罗。
老头子口中的明珠毫无疑问就是罗娜亚的母亲伊丝亚，看酒客们的态度这位明珠怕是早早就走了。涉及到人家的伤心事，木落也不好再开口。
静默了一会儿，老克罗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将擦得透亮的玻璃杯放在台上开始调制鸡尾酒，“他之前是我们这儿的常客，可以说是千杯不醉，来这儿喝酒的客人总是能和他打成一片。杰克走后他就没再喝了，就是偶尔过来坐坐，看看从前的那些人。”
这个他自然指罗宋，老克罗三两下将酒调制好，将玻璃酒杯推到木落身前，“这是他那段时间最喜欢喝的酒，很久没调了，尝尝我的手艺吧。”
仿佛舔了一口刀子，带着锋利的切割感，入口火烧，很快感觉到一片冰凉，两种感觉在一瞬间中和，咽下之后五脏六腑都跟着热起来，口腔中的回味却还带着一丝甘甜。
木落抬起头来，她没想到老克罗会有这么好的手艺。
“它的名字叫killer我专门为他调制的，杰克最后喝的也是这一杯，本意是想让他们征服凶手伊丝亚把错误归结在了自己身上，蒙在心里的阴影让她忧郁，很快就离开了我们看看你右手边那尊秩序女神像，”老克罗望着神像的眼神满是眷恋，“这是伊丝亚留给我们的东西。一直保存着直到找到凶手的那一天交给罗宋，宣告秩序的降临。这对我们很重要。”
“老头子已经老了，富兰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我只有罗娜亚一个女儿。”老克罗看向木落，神情严肃起来，“乔，若是我出现意外，拜托你好好地引导她，帮我把她拽起来，不要让她迷失了自己的路。这间酒馆是我的谢礼。”
“不要让自己出意外，”木落的眉毛拧了起来，罗宋和老克罗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若是有，我在这的时间内自然会照顾好她。她与我本就是朋友。”
“朋友，好，够了，这就够了。”听到这一句话老克罗哈哈笑起来，他钢针似的白胡子直直的向外张着随着笑声一颤一颤。
“爸爸，瑞恩爷爷已经睡下了，”罗娜亚从外面回来，“你们在笑什么？”
“在笑开心的事情。”
“说起来乔明天不是没有工作吗？你要不要带她去法院参观参观。”
“转移话题！”罗娜亚嘟了嘟嘴，将注意放在木落身上，“明天是普法日，舞厅酒馆都要公休，乔还没见过法院的内部吧，我们正好可以一起去看看。”木落了然地点点头，“好，那明早喷水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