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神谈

“什么东西？”
愕然问出之际，狂小茶却忽然缄默，整个房间包括气氛这样归于冰点，这是先天性的直觉，有某种东西出现，连时间都受其影响——
据说人临死前一秒，就会宛如一生般漫长，大脑在垂死前的最后一次信息备份，听起来十分玄学寻石南却感受到，就是将秒钟拆分成小时的漫长，故在稍微丁点视线回溯际。
“你看得到吗？”
一脸从肩膀后探出，同时手按在自已肩膀上，沧桑沙哑声音耳边而出。
“我们的敌人究竟是谁？”
“噫——”
寻石南炸毛似的吓出声。
“哟，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对于这位突兀冒出之人，狂小茶十分熟练打招呼，而且这语气就像关系好到可以随便开冰箱的朋友。
“啊。”
这位保持姿势不变扭头答应道。
“将近几千个世界祈求我降临，让帮他们解决粮食危机、人口爆炸、还有战争什么的乱七糟，故我出手直接全部毁灭，重新从远古时期开始好了，这样可以提前几小时打卡下班。”
听着像是在游戏或编故事的疯话，可如果是真的……是真实的话，这位轻率就能述出如此之举，特别此刻趴在自已这幼小肩膀上，感觉骨头都快被压碎。
“偶尔你也做点正常的不行吗？”
与其说指责倒不如讲无可奈何，狂小茶司空见惯语气。
“喂，你可没资格说我，起码我还在战战兢兢工作，疲于奔命管理几亿年的生态系统，哼……真是的一个个一个个都这样，明明什么好处都没有都快过劳死，却还有妄自尊大之徒身为凡人连信仰都丢失掉还妄想取而代之面对我难道不应该心存感激吗……”
就像被压榨的员工到了精神分裂地步，这位絮絮叨叨低声埋怨不停，也让寻石南吸了下鼻子浑身麻木。
“吁——”
捂头舒了口气。
“不好意思……”
“神安宁在第二个抽屉里。”
“……谢谢。”
手终于离开寻石南肩膀，松了口气也是下意识之举，当然这幕也被其瞧在眼里，穿着高大磨砂黑衣物前进，拉开书桌旁取出白瓶，全数啪啦啪啦倒在桌上，看得见那是有硬币大小的白色圆片。
“以后不要对我负责项目指手画脚了。”
这位对狂小茶嘱咐。
“我可不像你，用开水浇死一窝蚂蚁纯粹就去做了，并不是无聊也不是所谓快感，像你这种在虫子身上寄托感情无法理解。”
按动墙角的饮水机，哗啦啦接水时回视，因为背光缘故只能瞧得见眼睛，正在冷冷注视自已。
“这只蚂蚁长得倒挺有意思，你从那里捉来的？嗯，要是做成标本的话倒挺养眼。”
摸下巴反复打量。
“狂小茶把你那罐子让出来吧，我想把她摆在书桌中央。”
“啊？”
这话不像开玩笑，却也不包含任何感情，就像茶余饭后决定下顿该吃什么，故寻石南一脸惊惧，而狂小茶连忙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