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破碎的梦想

爱丽丝菲尔旁，空间扭曲了起来，一个渗人的黑点渐渐扩大，最后耐萨里奥从里面走了出来。
“……从束缚上来看，他可是快要坚持不住了。”看着不远处的卫宫切嗣，耐萨里奥说道。圣杯战争的契约可以让从者感知到御主的位置和状态，在耐萨里奥的感觉中，卫宫切嗣的生命就像燃尽的茅草一般，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已经算是走到尽头了。
“切嗣他一定会成功的！”爱丽丝菲尔双手合十，与其说是在反驳耐萨里奥，倒不如说是在努力说服自己。久宇舞弥再一旁一言不发，也许她比爱丽斯菲尔更加信任那个男人，但她也同样更加现实。
“成功？即使那个东西没被改造过也不可能实现那种愿望，你们连一点奥术的常识都没有吗？”耐萨里奥发出不屑的声音，从他把这个东西从爱丽丝菲尔体内取出来后就明白了圣杯的运转机制根本不可能达到那样的程度。不过他当时没有提醒卫宫切嗣，因为根本没有用，就像耐萨里奥说的一样，不亲眼去看一看是不可能知道什么叫做绝望的。
“你说什么！”爱丽丝菲尔还没来得及回答，Saber就质疑了起来：“你是说圣杯不能用来许愿吗？”
“那个东西就只是一个钥匙而已，用来储存足够的魔力然后去打开‘门’。”耐萨里奥翻了个白眼：“许愿只是后来者给它强加的能力而已，说白了只是把它储存的庞大能力释放所达成的事实。”
“对于一般人来说，这个圣杯确实和万能的许愿机差不多，只要你许下的愿望不超过它储存的魔力所能实现的极限就能够达成，不过嘛……”
“不过什么？”Saber的呆毛瞬间直立了起来，她的直感告诉她这句话就是针对她的。
“超越时间的奇迹它没办法做到，因为在这个世界中跨越时间不能仅凭魔力达成。人类和平这种事情嘛。改几千几万人的意识对它来说还比较容易，但要改写整个世界的人类……也许它所打开的‘门’的那边还有可能。”
“怎么会……”虽然在之前的王的会议中她已经对自己的过去有所释怀，但这不代表她会接受这么大的一个谎言：“也就是说，所有的英灵都被欺骗了吗？”
“也不能算是欺骗吧……”耐萨里奥打了个哈欠，这么长时间，卫宫切嗣的状态依然是半死不活，实在是有点无趣：“向那个征服王，那种‘作为人类再活一次。’和斯卡哈那种‘和强者战斗。’才是英灵们的普遍愿望吧，对于圣杯来说实现这些愿望只是轻而易举。估计制作许愿机制的人也没想到，会有所谓回到过去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的这种天真的想法的存在吧。”
“天真……你这样的家伙怎么能够明白！”这两个词语直接激怒了Saber。
“怎么能够明白？如果你非要认定1+1=3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可以看到过去，可以回到过去，但绝不可能改变过去！”出乎意料的，耐萨里奥似乎对这一点十分敏感，他的眼睛看向Saber，里面充满了仇恨。
“怎……怎么……”Saber本能地后退了几步，在那一瞬间她看到了耐萨里奥无意识传递出的景象，一个世界的无数次毁灭。
吓退了Saber，耐萨里奥重新转向圣杯的方向，回到过去这种事情他这么可能没有试过。但不管他回去多少次，杀了多少个过去的自己，自己原本的世界都没有改变。毁灭的星球没有复原，死去的生物也无法活过来，他所谓的在“过去”做的事情对自己本来的世界改变没有影响。
“咳咳！”咳嗽声将在场的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卫宫切嗣迷惘的睁开了眼睛，随后向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向后跳去，跌坐在浅坑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