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OutSpace

“我能去围观么？”
“你现在不就是在围观？”尚方回道。
狭小的过道里，萧旭正在和外层空间组合的五个大男孩聊天，他们的官方名字其实是OutSpace，但是我总觉得这个名字拗口，读起来牙齿漏风，一不小心容易吹出个口哨。
不知道现在的孩子们都是吃什么长大的，长胳膊长腿长脖子，皮肤白皙，身材瘦高，五官深邃，就是头发刚刚染黑，看着发色有点不自然。
五个男孩正在跟萧旭进行热切的交谈，其他工作人员对此毫不关心，都在默默地做自己的事情，只有我杵在这里傻愣愣地盯着他们看，懊悔没有早点进娱乐圈。
我跟尚方解释：“不是围观这个，我说的是等会儿彩排我能围观吗？”我佯装自己见多了世面，对皮囊一点兴趣都没有。
“想去就去，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没人搭理你。”尚方好像又有什么棘手的事情要解决，臭脸色甩得满天飞，“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见到艺人就走不动道的毛病？”
我想狡辩一番，可看他翻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白眼，吓得我以为他羊癫疯发作。
尚方伸手想往我的后脑勺来上一下，在呼上来的那一刻改成了用食指戳我的肩膀，他扫了眼门口的情况，走到窗户边专心地打电话去了。
看他阴晴不定的心情，我摇头直叹气，经纪人这工作简直太糟心了，还是别进娱乐圈了。
转眼再去看那些男孩，这个世界又美好了。
我一边净化眼球和心灵，一边静等着彩排开始，没过一会儿我听到了有很多接踵而至的脚步声，还有一些嘈杂声，估摸着开场歌舞已经排完了，演员们正往后场而来。
此时，这五个穿着统一的墨蓝色修身西装的孩子，以萧旭为顶点，排开成一个扇形，恰好堵在了休息室门口，一些工作人员想要通过这个过道，得侧身才能挤过去。
萧旭让他们靠得近一些，给来往的人多一些空间，男孩们积极配合，就像一群小鸡仔相互拥挤着缩得更紧些，萧旭手上还拿着他们刚刚送来的专辑，封面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字母拼凑成OutSpace。
歌舞演员簇拥着经过，频频回头张望，眼神流连在萧旭和那些男孩身上，她们大多是些年轻的女孩子，相互挽着胳膊低头相视一笑，像极了学校里见到校草后羞涩又窃喜的姑娘。
看见这一幕，我这颗母爱泛滥的心都暖化了，
“前辈，这是我们出道以来的第一张实体专辑，您听听看。”左一的男孩开口说话，他看上去嘴唇没怎么动，但是磁性的声音却清晰地传了出来，不说话还以为他是个纯情少年，一开口显得他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沉稳。
萧旭挂着温和的笑容，看他们的眼神像是在看自己的弟弟，“谢谢你们的好意，我会认真听的。”
男孩们笑得腼腆，抿着嘴唇，互相眼神交流着下文，各自使了一会儿眼色，萧旭个头没他们高，但气场和资历在那里，男孩们多少显得有些拘谨。
终于左三的男孩开口了，他清了清嗓子，目光诚挚地看着萧旭，“我高中的时候一直听前辈的歌，特别喜欢queror的风格，我是看了前辈们的舞台才想出道的，没想到有一天居然能跟偶像同台，我特别激动。”
听不出是真是假，但五个男孩的头随着这番话都点得跟打架子鼓似的，右一的男孩又补了一句：“前辈什么时候出新专辑啊？上一张专辑都是三年前了。”
萧旭挠挠头，想到自己刚做好的发型，忍住了揉脑袋的冲动，“我尽力吧，这么长时间总得打磨出张好的专辑才能发。”
男孩接着说：“我特别敬佩您又会唱歌又会创作，我们现在想学着创作都没时间，编曲作词啥都是老师做好给我们唱的，我们还要花很多时间排练舞蹈。”
像他们这样选秀出来的男团，按照往常情况来看应该火不了几年，等新的组合出来了，他们的名气也逐渐会被瓜分，趁着刚开始的这几年还是能出产品就多出一些产品，在消费者的兴趣弥散之前尽可能赚足知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