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二天

是夜，星月漫天。
道格拉斯睡床尾，没睡着，透过窄窗看着天空。
一会想着赚到的钱，一会又掠过数字。有时想着乱七糟的，有时计划着未来。
吉恩忽然说声，
“道格拉斯，你明天真的要去？”
“你也觉得我不行？”
“不，你和我一样。“
”和你一样？好吧，我大概懂了。“
”像我们这样的天才...“
“吉恩，你脚真的好臭。”
...
黎明破晓，道格拉斯带上钱，去了强石公寓。
基尔特家情况不是很好。
似乎也被骗了。
道格拉斯与基尔特在门口闲聊几句，基尔特都提不起精神，便拜托他向经理转告辞职消息，随后就离开了。
顺着街道，道格拉斯慢慢走着。
其实是可以搭马车的。
但他身上只带了那张50元，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还是走路了。
当他走到纽斯特古德路时，看到布图亚证券公司的门口，挤着密密麻麻的人群，他们高呼着口号，举着红色涂料刷着的布，将大门堵得水泄不通。
”让布图亚老板退钱。“
”吸血鬼！“
”应该死在妈妈肚子里的布图亚老板！”
“还钱！”
公司门口，一长排警察拉起了防线，阻挡着高呼的人群。
奇怪的是，人群竟然除了高呼便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道格拉斯推测可能是之前还发生了什么。
站在街道上人群后，道格拉斯观望一会，便分开人群向里走。
警察拦住他，问，
“你做什么？”
道格拉斯摊开手，示意自己安全，
“进去交易。”
人群前面的听到，顿时大叫，
“交易？里面就是个吸血鬼！他最擅长的就是伸出沾满鲜血的双手，接着从你的口袋里硬生生把钱抢走！”
“他把我们的钱全抢走了！”
“不要进去！不要进去！不要进去！”
道格拉斯回过头，
“我知道，但我只是来交易的。”
说完，他穿过警察让出的缺口，在他们讶异的眼神中走过。
后面的人群还在喊，
“他阴险狡诈，卑鄙恶劣，就像卡利尼亚大平原上最狡猾的雪狐！”
道格拉斯充耳不闻，径自走了进去。
没有人比他更懂他自己。
这是他第二次站在这个奢华的大厅。
相比昨天熙熙攘攘，今天的客人只他一人。
柜台后只坐着几个柜员，正坐那闲聊，见他进来，还用一种看珍稀动物的眼神望着他。道格拉斯没理会，随意选了个位置坐下等待。
咚咚咚。
金色的时钟准点报时。
行情收录器发出了声音，报价员高亢的声音响起。
门口的人群散了，有几人溜了进来，似乎是看热闹的。
对于今天做什么，道格拉斯的心中已有决议。
柏黎钢铁！
他不清楚这支股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道格拉斯明白数字告诉他的信息，从昨天他卖掉之后的数字来看，柏黎钢铁反弹无力，后劲疲软，在这种前期底部面前，连一点大的波动都没掀起，下跌的概率依然很大。
既然如此，道格拉斯有且只有一个选择！
跟随数字的变化！
他不在乎数字会往上还是往下。
就像坐在赌桌前的赌客，他不在乎骰子是几点。
只要自己下的注出现在正确的位置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