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绝不是人做的

等阿宁将罪魁祸首大黑狼给打发走，再送走那可怜被牵连其中的大黄牛之后才坐下来听楚毓将刚才的猜测说来，“你说得有几分道理，师父若是对这件事一无所知的话，是绝对不会拿那面云外镜的。”
“问题是你师父是如何知道有人会来杀他的，你师父现在又在何处？”能教出阿宁这样的徒弟来，这个师父也不简单，楚毓心想。
“我不知道，师父只是法力低微的道人罢了，按理说应该是不懂得什么预知之术才对。”预知天命向来都被视为是违背天理之术，需要极为深厚的法术才能驾驭，就算是阿宁自己，也不敢轻易施展预知之术。
楚毓沉默片刻，突然站起扫了一眼这被砸得差不多的大堂，道：“也许你师父从来这的妖怪口中得知了什么消息，所以才有所准备。”
阿宁立刻点头应是，“是的了，师兄老是喜欢喝醉，一喝醉了就会缠着客人不放，师兄肯定是那时候听到了什么消息！”想来如此多的和尚道士被杀，在妖界，鬼界定然也是件轰动之事，有人知晓也不奇怪。
“不如继续将这酒馆开着，或许还能探听到其他消息。”楚毓提议道，没想到他竟然有依靠那些他认为是虚幻之物的时候。
这确实是个办法，阿宁正欲点头，心猛然跳了一下，“那边出事了！”说罢脚下步子一动，人已经在几尺开外了，“快跟着我！”
那边？难道是这镇上最后一个道观？楚毓脸色大变，立刻跟了过去。
两人一路没有说话，心情却是异常紧张。那带着阿宁血珠的纸人到底遇上了什么，竟然让阿宁现在心跳不已，而楚毓跟在阿宁身后半尺，只见着阿宁的脸色越发凝重，心里更是忐忑，能让她如此紧张的，肯定不是什么简单之事。
就算做好了心里准备，可到了那道观，眼前的惨状还是让两人呆住了，小小的破旧道观中无处不是血，就连个下脚之处都没有。而地上的残肢看上去只有两个人的样子，却已经不成人形，骨头尽碎，皮肤残缺，根本连块好点的都没有。
阿宁的两个小人早就浸透了鲜血，沉到地板上，样子也是残缺不齐。
“这恐怕不是人所能做的。”楚毓咽了咽口水，努力镇定下来，这样残暴的手段纵使是人能做到，也绝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完成。
“说得对。”阿宁将还在滴血的小人举到楚毓面前，“你瞧他们脖子上那两个小洞，那绝不是人能留下的。”
楚毓压着恶心，仔细看了看那俩小人，脖子上确实有两个小小的洞，要是不仔细看的话，绝对看不出来，他顿时放下心来，这样的话，他们捕鬼司也算是洗清了嫌疑。
可万万没想到，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那个声音就在这时响起了：“阿毓，阿宁你们怎么在这里？”
楚毓和阿宁闻声齐齐回头，手上，脸上，身上都被溅上鲜血的阿策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腰间挂着的剑依旧在往下滴血，说着话就要向两人走来。
楚毓立刻将手放在腰间佩剑之上，并不动声色地站在了阿宁前面，说道：“阿策，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来寻你二人的，这碧水镇乃是凶险之处，光凭你们两人是无法应付的，所以我就来帮忙。”阿策说着这话的时候依然是满脸带笑，要不是他脸上血迹看着瘆人，楚毓都要信了他的话了。
眼见着他越来越近，楚毓的剑便要出鞘。
谁曾想，此时突然从两人身后飞出一把利剑，将走近的阿策逼得抬手格挡，连退几步。
那出剑之人也已跟上，口中还喊道：“别相信他的话！”这声音，又是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