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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是忘了，若真是毫无波澜，眼前这个身材高挑的女子何时对他一脸疏离地微笑。
虽然有些失望，但正事归正事:“寺中有人曾和母亲有过赠水之缘。”
母亲？韦臻目光微动，看向韩青儒，这人先前还是一身月牙白，这会儿罕见换了一身锗色，一双眸子似夜空一般深藏无数色彩，提及母亲嘴边下意识就带了点笑影。
韦臻有些好奇，但从小的修养叫她避开了这个问题，生怕触及了人的伤心事。
韩青儒见她眼神避开，心中又有些暖又有些无奈，她怎么就不主动一点呢……可要是主动了又不是她了。
看着活泼大方，有些时候还有些孩童般的兴冲冲，但总是这么恪守着界限。
“所以现在什么情况了？”
韩青儒收回思绪，闻言露出些嘲讽神色来:“应该成了，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那老东西险些漏了丑。”
韦臻把眼一垂，放下心，不在意地动手解手上的缠带:“丑东西总是要现原形的。”
宽袖随着缠带的落下松开，韦臻突然想起刚刚的事:“胡苷绫刚刚来了一趟，她似乎……”
“有些变化。”韩青儒接口道。
韦臻点点头:“她大约是意识到我们的意图，特地来确认宫意是不是我们手笔。不知道她的打算，我有些担心。”
韩青儒略略沉思:“外界从没有她的传闻，除了才情就是才情，我倒是听闻她有个软肋，似乎是她哥哥，只是没人见过。”
韦臻点了点头，走到石桌前倒了口茶:“这个我倒是刚知道，她哥哥是雅竹楼的掌柜。”
一听，韩青儒神色有些幽怨，仿佛韦臻瞒着他干了什么大事:“你都没告诉我……”
韦臻下意识回道:“我也是刚知道那是她哥哥。”
“哦，”韩青儒眼神有点委屈，“所以你竟然认识了雅竹楼的掌柜。”
韦臻一噎，随后回到:“说得好像你不认识似的，那人常来见阿泽，你成天往这儿跑别说你没见过！”
韩青儒这时脸上漏出些真的惊讶来，他自然是撞见过，但本着尊重的想法，没深查过，几次在雅竹楼旁边跟丢了踪迹，却也没往掌柜那个角度想，这时知道了就意外起来。
“怎么会允许……开这样一个地方？”
雅竹楼深受文人喜欢，不论贫富都喜欢在哪里喝酒作诗。其他人，包括宫里自然是紧着箍住胡家发展，不可能把这样左右舆论的地方轻易松手给出去。再说胡家内部，胡家自诩清贵，雅竹楼和醉红对面，那一条街一溜边的奢靡，胡家该看不上的。
韩青儒下意识问了一嘴，突然想到什么，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韦臻侧着头盯着他，满眼的疑惑。
韩青儒凑过去喝了口水：“我以前听说过，胡家有个庶长子，满府没一个人喜欢，出生时差点被亲娘扼死，之后娘死了，亲爹不管，其他人更不可能管多少，四五岁的时候落进了水里，去了半条命，之后听说就离开胡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