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很抱歉

“哎！小时真懂事。”
肖女士笑意盈盈，刚才那些话好像只是矢时的错觉。
她在人世间好像又学会了一样东西变脸。
子凛看她似乎有些不同，欲言又止，却终究没说什么。
没有了子凛的打压，刘孜的公司果然再次日日生辉起来，再次排居前几。
几个月后，就在即将举行婚礼的前一秒，矢时消失了，消失得干干净净。
像是早有预谋，总之，没有人再见到过他。
子凛在婚礼上独自一人应付完所有到场的人，接受了他们的祝福以及份子钱。
在偌大的婚房里发呆了好久，后半夜一直在喝酒。
矢时给他留了一个视频，视频里的女孩冷漠如初，眼底再无丝毫情意。
她用最冷静，最疏远的语气讲述了骨髓移植一事。
视频很短，最后的一句话是：很抱歉，我的身体不足以给你提供骨髓。
无疾而终，子凛怨不得任何人，就连在人世间的最后一段旅程，他也无法和她一起经历。
他以为她只是不愿意见到他，他以为矢时只是狠透了他才走的。
最后一句话压根就没有深究。
他用剩下的时间跟矢志相处在一起，他们总是一起在阳台谈天说地。
他把自己毕生的本事全都教授给矢志。
大部分是管理公司的诀窍，少部分是阴阳师的基础内容。
他把知识整理好，放在书房，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矢志可以偶尔去看看，去学一学。
他的遗嘱里，把一半财产给了母亲，一半给了矢志。
去到可以安乐死的国家，欣赏了一场绝美的雪景，在那个风雪交加的夜里离开了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