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魔道与规矩

饮尽杯中酒，燕柒柒眯眼看着聂铭：“弟弟啊，既然现在咱们已经达成合作的意向了，那有一个消息，姐也免费告诉你吧。”
“什么消息？”
“你们这次翻修，是不是找了个西洋人牵头啊？”燕柒柒呵呵笑着，眼神中似有嘲弄之意。
聂铭看的糊涂：“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燕柒柒笑着摇了摇头：“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叫你小心一下那些西洋人罢了。”
聂铭听得燕柒柒话里有话，追问道：“还望七姐明示。”
燕柒柒偏头不语，好像在思考什么。过了片刻才转过头来看向聂铭：“弟弟，你可别觉得姐是要挑拨你和你那个朋友的关系。还记得那群东瀛阴阳师吗？”
聂铭点头：“怎么会不记得？”
燕柒柒接着说道：“其实这些东瀛人和西洋人都一样，乃是在当今圣上颁布了开关令之后才来到咱们青水皇朝的。别看这些人表面上还算遵守咱们的规则，可暗地里却没一个好东西。那群阴阳师是自己蠢，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就跑去找你们聂家的麻烦现在被轰走了。可西洋人却不像那群东瀛人这么没脑子。”
聂铭不解：“西洋人又做什么了？”
燕柒柒往椅背上一靠：“有了那群东瀛人的前车之鉴，西洋人自然不会再像他们一样傻乎乎地和你们聂家硬碰硬了。可他们既然来了羊城，自然也是想在这里分一杯羹。既然明面上不行，那就只有做一些暗地里的东西了。”
聂铭皱了皱眉：“七姐的意思是他们对你动手了？”
燕柒柒摇头：“动手道不至于，只不过在我的地盘内做些小动作罢了。你也知道，我是打着忠孝义的大旗把羊城的地下资源给整合到一起的。可这些西洋人倒好，跑去找百姓们宣传什么上帝教，试图用宗教来控制他们。而且他们还时不时地自导自演一些上帝显灵的小伎俩，以期能有更多人相信他们。”
聂铭奇道：“那为什么不直接把他们给灭了呢？”
燕柒柒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瞪大了眼看了看聂铭，旋即笑出了声：“哎哟，我的弟弟诶。人情世故这一块，你还得好好学学才行啊。”
聂铭被燕柒柒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自然地挠了挠头：“七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燕柒柒压下心中笑意，手指放在桌上轻轻敲着：“你聂家若是全员出动，是不是早就可以把那群阴阳师给灭掉了？”
聂铭点头：“自当是如此。”
“可你们为什么没这么做呢？”燕柒柒眯起了眼睛，“弟弟啊，咱们活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讲究一个‘师出有名’。你做任何事情，不能平白无故地去做。更不能不讲规矩。”
聂铭对此有些一知半解：“就算别人已经开始损害我们的利益了也要找到由头才能动手？”
燕柒柒点头：“正是如此。如果师出无名，就会被别人指手画脚落人口实。就拿咱们修仙界来说，所有名门正派都必须讲究一个师出有名，只有他们口中所谓的‘魔道’，才可以肆意妄为不遵守那些繁琐的规则。”
聂铭沉默片刻，试探着开口道：“那个……七姐，你们血莲圣教，应该也是魔道吧……”
燕柒柒毫不避讳地点头：“没错啊，如果按所谓正道的说法，我血莲圣教确实是魔教。”
“那你怎么不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