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道歉

碧绿的河面上，反射着苍弯的水晶似的蓝光，河中流水好像泼了的水银，闪着明亮的光辉。
河上长满白色的百合花和睡莲，仿佛绿毯上绣的纯洁的花。
“转过身去，不许偷看”?，苏语嫣看向凤九鸾道。
凤九鸾懒得理她，蹲下来就将双手浸泡在水中。
“喂，你听见我在说什么？”苏语嫣看她无动于衷，不满道。
“你爱洗不洗”，还怕她看，她又不是没有，谁稀罕看你的。
凤九鸾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搓试着双手，眼角余光瞥见她还站在那。
出声道：“你这是打算站在那多久，刚才不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现在不嫌恶心了。”
“就算恶心死，我也不想给你看光了去”
凤九鸾搓着手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眼里满是自嘲，却不想让人察觉。
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手背被搓红了都不自知。
“如你所愿，我走”，凤九鸾起身说道，擦过她身旁走了出去。
苏语嫣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的话有些伤人。
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前的自己不会这样平白无故，话中伤人，即使对方说了很过分的话。
可云九刚才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夜修止看到就凤九鸾一个人走了出来，拉着她问道：“语嫣呢？”
“她沾染的浆露有些多，还没清洗完”，凤九鸾淡淡道。
夜修止发觉她有些不对劲，皱眉道：“是发生什么事了？脸色这么难看。”
凤九鸾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平常无异，可心里怎么就有点不是滋味，
平时别人骂她女魔头，骂她妖女，什么难听的话她都听过，现在别人只不过就那么说了一句，怎么就会有点难过。
夜修止看她心不在焉的摇头，有些怀疑道：“真的没发生什么事？”
“洗个手出来，能发生什么事，我就是有点累”，凤九鸾努力挤出一抹笑说道。
夜修止视线移到她泛红的双手，沉默了会后说道：“是我考虑不周，你伤才刚好，就带着你东奔西走，你可别怪我才好。”
“夜大哥你说什么呢，我还得感谢你多次相救，怎么会怪你”，凤九鸾急忙说道。
“那就好“夜修止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这表妹平日里娇生惯养惯了，有时候这说话做事都濡莽了些，她若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姑娘，我这个做表哥的向她和姑娘你道个歉。”
他这番话莫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凤九鸾有些诧异的看向他，可她却从他眼中看不到一丝异样，仿佛他只是随口一说。
“道歉倒是不用了，毕竟她又没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若她哪天真做了什么让我不舒服的事，也理应她来向我道歉，而不是你”
“云姑娘说的是”
一口一个云姑娘，想来在他心中，自己连朋友都算不上。
“你对你表妹可真好”，凤九鸾突然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