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凡间烟火真是好看，这灯会也是热闹，想来这便是凡人的乐趣了罢？”青女依旧望向天边满天的烟火，眼中的光芒甚是耀眼。
“天人冥三界之中，凡人最苦。而凡人之乐，在于苦中作乐。便是又比天界更为快乐。”纯佑顺着青女的眼神看去，笑着回答。
“公子此言差矣。凡人岂会有神仙快乐？”青女扭头看着纯佑。
纯佑不再多言语，只是笑着又望向青女。青女觉着没趣，便是又继续看漫天的烟火。他二人便双双而立，同看人间繁华。
翌日日上竿头，青女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睛，起身，略作梳洗，一推开门，便见纯佑在门前候着。
“公子好早啊”青女见着纯佑，毫不意外，随意打了招呼。
“不错，昨日总算是没有偷偷溜回去。”纯佑满意点点头。
“公子说的什么话，我上次回天宫...不过是因为公子将我关在这宅子里。我哪里都去不了，实在是闷的慌。这才....”青女瘪嘴，为自己辩驳道。
“罢了罢了。我今日早起是想带你去宋府的。”纯佑不再调侃青女，而是直入主题。
“宋府？他二人不是昨日才见了面么？今日又在宋府私会不成？”青女想不通，据说人间礼数拘束甚多，宋家乃是大家，想来最是注重这些个礼数，岂会允许自家未出阁的女儿三天两头去见宫中皇子，更何况还是个不受宠的皇子。
“不是他二人。是宋家父女。”纯佑见青女百思不得其解，细细讲述道：“我昨宵才知，程曦一夜便写出了策论文。今晨便送到了皇帝手中了。”
“程曦写东西也忒快了罢？而且这么快就送到了皇帝手中？”青女大吃一惊，自己从不觉得那小小金蟾那般有能耐，可以一夜作政论，啧啧称奇。
“金蟾在他那恩主故去之时便拿走了他恩主全部记忆，是为完成那恩主遗愿方便。这程曦也是天资异禀，政论，文章不在话下。所以金蟾便可一夜写出了。”纯佑念了口诀，二人便一瞬到了宋府一屋内，纯佑边解释：“这治水文章越快给皇帝看越好，宋家父子从不质疑程曦的能力，而宋家势力大，送个文章不在话下。所以今晨便呈上去了。”
“公子这般厉害，什么都晓得，为何还要屈尊陪我在这看他们？”
“事好懂，情难明。”
“可是...”青女想要追问，却是被偶然发出的声响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