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儿臣这道菜，是西湖鱼。”程曦见众人吃罢烤羊肉后，便拱手道：“此鱼乃是西湖中打捞的草鱼，也是从西湖水运过来的。为了保证肉质鲜美，运送中的这几日，每日皆是会换新水。此鱼，儿臣也未有加过多作料，尽量保持肉质的鲜美。”
皇帝也点了点头，身旁太监夹了一份递给了皇帝。
皇帝吃了一口，不料是被鱼刺卡了喉咙。众人见状皆是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快去取些醋。”程晔见状连忙道。
待醋取来后，程晔亲自将醋侍奉皇帝喝下。过了许久，皇帝才缓和过来。
“多亏你了，晔儿。”皇帝慈祥地看着程晔，问道：“你是如何知晓此种法子的？”
“说来惭愧，内子爱吃鱼，也时常被鱼刺卡住。偶有一次，内子卡住后本是想喝些水润润喉咙，却不小心喝成了醋。竟没想到，醋竟可以解鱼刺卡喉之苦。”程晔见皇帝好了，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回话道。
“你是有心了。”皇帝点点头夸完程晔后，转眼又看向程曦，冷声道：“你这鱼，差些断送了朕的命。”
“儿臣有罪。”程曦连忙跪下，道：“不知此鱼鱼刺众多，差些伤了父皇龙体。所幸皇兄见多识广，才未酿成大错。”
“罢了，今日是国宴，朕也不想定你的罪。你起来便是。”皇帝冷眼看着程曦，对着身旁的太监道：“将席上的鱼都撤下罢。”
皇帝言罢，便有宫婢上前将鱼撤下。
宴会继续着。底下臣子被这一出弄的心惊胆战，分明前一刻皇帝才立了二殿下为太子，后一刻又是处处刁难二皇子，所谓伴君如伴虎不过如此。想着想着，众人便向二皇子投去了怜悯的眼光。
不知又过了多久，皇帝忽然倒地，众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慌了神，殿内乱成一团。程曦将殿内众臣子安抚好，让众人不要乱走动。程晔连忙叫人扶皇帝到后殿，又连忙派了人传了御医，程晔本想跟着一起去，却被程曦拦了下来。
“大哥一向稳重，若是大哥留下来，定是众人的定心丸。父皇那里就交给臣弟罢。”程曦轻声道。
程晔听了，犹豫了许久，才点点头，道：“你去罢。也好在父皇面前尽一份孝心。”
程曦点点头，便带着宋瑾跟着去了。
御医诊断后从皇帝所处房间出来，一出门便见着二皇子夫妇，便是先见了礼道：“二皇子。”
“方才陛下才封了二殿下为太子，大人应当是唤太子才是。”宋瑾在一旁提醒道。
“诶，此番不必如此拘于这些礼数。”程曦轻斥了宋瑾，转眼向着太医，关切地问道：“不知父皇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