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蓝色的光

林奚一看老太太松口给了转圜的余地，她果敢的往前走了几步。
“我可以借您孙女用过的某样物品来进入到她的世界，严格来讲是我们共处的幻境中，这样就能知道她现在到底在哪里了。”
林奚表达的简洁明了，殷二肯定听懂了，她沉吟一下。
还没等她正式发话，殷涧倒是急了：“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万一你使诈呢？母亲，别听这丫头片子满嘴跑火车！”
“那请问，我使诈能得到什么好处？”林奚毫不示弱的反怼回去。
“你！”殷涧瞧她还敢顶嘴，欲扬起手抽她一耳刮子。
“都给我闭嘴！”殷二发火，一声严厉的呵斥大家都噤了声，房梁下又恢复安静。
“你叫什么名字？”
“双木林，单字奚。”
秦昉站在一旁特怕殷二接下来问林奚是哪里的，那他又得背上一重罪责。
好在殷二没问。
“你可知道，倘若我给你机会，但如果你骗我或没能成功把小囡救回，等待你的下场是什么？”
无非和吴大痣一样，不会再比那个更惨，林奚当然知道。
“应该是我来问你们，有没有那个胆量信我。”
这回答出乎殷二预料，她开始对面前的人刮目相看，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可别到头来是个纸老虎。
殷二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笑：“带她去小囡的房间。”
刚才被殷二训斥，殷涧不敢再插嘴，没扎中的刀子和憋回去的话都化作眼神捅到林奚脸上。
***
林奚走进殷小囡居住的卧室，屋子被仆人打理的一尘不染，淡淡的檀木香萦绕在鼻端，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铺洒在床上。
殷小囡那晚就是从这扇窗离开的。
从木窗出去，正对着的是后院，院里种了一棵树，大株梨花兼着芭蕉。
后院有几间裙房，是给仆人们住的。
再往北，是通往后街的角门。
林奚分析的没错，殷小囡从这扇木窗一路走出角门没被任何人发现或听到声响，不是因为大家睡得沉。
只有一种可能性。
殷小囡年龄小体质弱，阴阳眼招来的超自然界外的某种生物她无法抵抗，继而她被附身了。
那东西的能力很显然比殷家预想中的还要强大，足以制造幻术迷惑眼球。
殷涧在发现女儿频繁离家后，早就安排仆人24小时轮流换岗把守在她的门窗外。
可哪怕这样，还是无法阻止。
林奚巡视一圈，然后她站在床边扭头问殷涧：“昨夜值守的人怎么说？”
“站在这扇窗户外面的下人说她一直寸步不离，等她眨了一下眼睛再看时，木窗竟已经大敞四开，床上没有人，被褥都铺的整齐。”
“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