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个多月的调研,我们拿到了发电厂的项目合同,准备回去。基础数据调研完了,难度就在3D建模面。周志伟委托公司高薪聘请了一个3D建模师,在结束调研时,他从设备部借了很多图纸,说回去让3D建模师研究。而我的休假也结束了。在太原机场,我和周志伟告别了前来送行的赵磊,就在候机厅里喝咖啡。
“老张,这次你有信心没?我总觉得不踏实。”
“什么,你问我有信心没?项目可是给你接的,做项目的人是你北京的团队,你觉得呢?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们的水平。”
“技术方面我当然没问题了,3D建模那边也没问题。只是,这发电长要是运行了咱们的程序,万一出个严重bug,造成了什么事故,我们不都得喝一壶吗?”
“那是啊,要不然这个项目怎么会没人跟咱们竞争?都觉得难度高,风险大,不敢做。做个OA项目多简单?就算发到生产,出了问题,无非是数据库里改回来。你说说这发电厂,别的我都不怕,就怕那个实时监控模块。这次,你多招几个测试,翻来覆去地就测试那个模块,千万不能出现问题!”
“行,我知道了。”
“等这个项目成功了,快从你那望京SOHO搬出去吧,地方又小又贵,去朱辛庄那块找个地方办公,那地方虽然远,但便宜,离西二旗也近,沾点大公司的灵气。”
“你这家伙!以前咱们混西辛庄,现在你又让我混朱辛庄?”
我们在候机厅里呆了一个钟头,去海的飞机来了,我就先离开了。临走前,我看着周志伟穿着他那件风衣,戴着围巾,才蓦然意识到,又是一个深秋的结束。也许,人生就是这样,我们总是在不同的城市穿梭,为了自己生活得更好,拼搏努力。在这种人际交往和勤奋做事中,我们可以建立起彼此间的友谊,也可以和喜欢的女人发展出爱情。
发电厂的项目经过了几个月的迭代开发,总算是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刻。项目线的第一天,我就在海连着远程,实时测试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看到这种情况,我心里总算是放松了些。此时,最高兴的应该还是周志伟了,他请整个项目组疯玩了几天,又给了我一些好处费。按他说的,发电厂这个项目以后可以当作一个产品来卖,因为在国内没有几个竞争对手,他可以瞬间占领半壁市场。如果有了这个产品,公司市也就不再话下了。
果然,好事接踵而至。周志伟把这个电力管理项目认真包装了一番,拿给投资人看,很快就得到了B轮融资。他高兴地来海请我吃饭,又风风光光地玩了几天。我俩在新天地喝咖啡的时候,他对我说。
“怎么样?张帆,咱们现在可都算是混出来了吧?”
“应该是吧,孔子说得好,男人三十而立。看来,咱们还没有到三十,就已经有了自己的一番天地。”
“是你没到,我今年可二十九了。其实,这主要源于我们这些人危机意识强,动作早,下手快!比别人早成功了几年。”
“你那个电力管理项目怎么样了?”
“目前非常稳定,在迭代开发之中,资金也到位了不少。如果,我们公司跟发电厂合作个几年,就可以把国内的这块项目拿下来。”
“太好了,你看看,我无意间就帮你们公司找到了一个发展方向,你说说,怎么感谢我?”
“哈哈,别不知足了,我好处费都给你了。这么说吧,你要是觉得海呆腻了,就来北京,我也给你个总监做。”
“那我可不想当技术总监,太累了!我现在都不怎么管事了,一心想退下来,云游四海,当个得道高僧什么的。”
“好!那我就给你个产品总监,你以后专心搞设计好了。这样,你就少操心了!”周志伟喝着咖啡说。
“哈哈,行!不过这家公司的老板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怎么着也得干完今年再说吧,咱们现在也不是刚出来的那会儿了,什么都没得选,现在,都是我们选择别人,而不是别人选择我们了!”我喝了一口咖啡,高兴地说。
言罢,我带着他在海的标志性建筑旅游了一番,又去一些特色的小吃店招待了他,接着,便送他去机场了。我和周志伟的第二场合作,算是取得了成功,真是没想到,以前总想着和自己的亲戚朋友合伙干点啥,一直没有机会,却跟在荣盛公司的周志伟这么投缘,不但帮他找到了对象,还帮他接到了项目,我可真是个绝世大好人!可是,想想自己,快三十了,却还单着,真令人发愁。一时半会,也没什么合适的。如果说追李杭西吧,我现在又没在海买房,总感觉比她这个本地土著低一头,真是的,想着想着,我又陷入了烦恼。
也不知道赵琳怎么样了?前几天遇见她那个闺蜜秦妍,说她都生儿育女了,呵呵,不论如何,她幸福就好!而我的情人陈婉如也远走香港了,现在的我,可真就是孤家寡人了。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大学那会谈恋爱最简单,只要两人看得顺眼,哪有那么多的不平等啊,可是现在,如果追一个女孩子的话,如果对方不是很喜欢你,那你便要低三下四地当舔狗,这真的是男女平等吗?哎,这些事情也令我头疼,就说李杭西吧,尽管我当了总监,但她现在见了我,也不过是多了两分对我敬佩的热情外,和过去一样冷若冰霜!
我仔细想想,这一切大概都是我在自作多情,认为我跟她西湖相遇之后,后来就能发展处那种像《新白娘子传奇》里许仙和白娘子的爱情故事。咳!我真是傻,都什么年代了,谁还信那些个东西,不然,如果现实中的爱情都那么美好,谁还会在书中、电视剧中寻找慰藉呢?那样的话,新白也不会成为永恒的经典了。
最近,我闲着没事,下班的时候又去南京东路逛了一圈,却意外地看到了郑晨和刘峰,这两个家伙,跟过去没什么两样,就是憔悴了很多!原来,他俩又被调入长岛披萨项目了,被产品经理折磨成了这样。他俩一听说我现在当了技术总监,纷纷表示要加入我的公司,来给我干活。这两个家伙虽然技术中等,但人品还是不错的,于是,我便给他俩机会,让他们周一到我司面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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