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冰嬉中发生的意外

这几日，谢家四兄妹很是兴奋，不停地讨论着即将来临的冰嬉。谢珉大声说道：“这次魏王派人来通知了我们几个世家子弟，说是今年要准备一场热闹的冰上蹴鞠。”谢泠一听，嘀咕着：“冰上蹴鞠。”谢珝看她一脸茫然地样子，解释道：“就是和平时的蹴鞠差不多，只是比赛在冰上举行，而且由于冰面太滑，不适宜用脚踢，所以参赛人员各持一个棍子，把球滑入对方指定位置便算赢。”谢涟皱了皱眉说：“我不喜欢看这个，我觉得还是坐狗车好玩些，而且也比其他的游戏要安全些，泠儿，你说呢？”谢泠笑着说道：“好啊好啊，我觉得无论哪种游戏都好玩，不过我想问一下，我可以带朋友去吗？”谢珝笑了笑说道：“自然可以。”
这日早晨，谢泠带着青萝来到了街市上，她有个好消息急切地想告诉桑柔姐姐。两人来到琳琅阁刚要进去的时候，青萝冷不丁地看到旁边一个糖水摊上，杨瀚文一边喝着糖水，一边朝着琳琅阁内张望。青萝扯了扯谢泠的袖子，指了指悄声说道：“小姐，那不是杨公子吗？”谢泠一看，顿时来了气，她悄悄来到杨瀚文身后大叫一声：“死胖子。”杨瀚文被吓了一跳，嘴里的糖水被吓得吐了出来，咳了几声。他转过身一看，原来是谢泠，“泠姐。”他怯怯地叫了一声。谢泠指了指他额角的伤疤说道：“你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杨瀚文低声说道：“泠姐，我哪敢啊，我真是碰巧路过，有些渴了，才在这儿喝些糖水。”谢泠故意说道：“噢，原来你不是为了桑柔姐姐啊，那就算了吧，我本来还想带你去见见她呢，毕竟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不过看来我是多心了。”杨瀚文一听，忙道：“泠姐，泠姐，你没多心，是我多心，是我多心。”谢泠白了他一眼，手招了招，三人一起走进了琳琅阁。
李桑柔见谢泠进来，忙迎了过来，当她看到旁边的杨瀚文微愣了愣，忙行了个礼说道：“杨公子，许久不见啊。”杨瀚文一听，激动地行了个礼说道：“是啊，李小姐，想不能在这儿遇见你，真是巧啊。”谢泠一听，张大了嘴巴，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心想：这死胖子真会睁眼说瞎话啊！李桑柔只微微一笑，带着几人来到了厢房内。刚一坐下，谢泠忍不住告诉李桑柔道：“桑柔姐姐，你知道冰嬉吗？”李桑柔正要开口说着，那杨瀚文却抢先问道：“何为冰嬉？”谢泠看也没看他一眼，对桑柔解释到：“我听说冰嬉时有不少有趣的游戏，有坐狗车啊，冰上蹴鞠啊等等，反正玩儿的多了去了，可有意思了。”还未待李桑柔开口，杨瀚文高兴地叫了起来，说道：“真的吗？太有意思了，能带我去吗？”谢泠转过头来说道：“不能，我是来请桑柔姐姐去的，不是来请你的。”杨瀚文生气地端起茶水喝了起来。谢泠转头看着桑柔说道：“桑柔姐姐，你去吧？”李桑柔想了想，说道：“好吧，我也想见见冰嬉是怎么玩儿的呢。”杨瀚文一听皱着眉头，思索起来。
杨瀚文一回到燕王府，就来到褚奕的房间，他一进门便问道：“表哥，过几日京城是不是有冰嬉。”褚奕淡淡地‘嗯’了一声，杨瀚文又问：“那表哥你要去吗？”“嗯”“表哥，你能不能带上我啊，我也想去。”褚奕放下手中的书道：“你想去冰嬉啊？对了谁告诉你这个的，你才京城不久，也没结识几个人，怎么会知道冰嬉的。”杨瀚文讪笑地说道：“我今儿听泠.....噢，不，谢家二小姐邀请李小姐参加冰嬉。你想我们三个都是息县来的，都没玩儿过，都想去见识见识一下。”褚奕嘴角轻轻上扬：“谢家二小姐也要去吗？”“是啊，表哥你可以带我去吗？”褚奕说道：“我们是去参加冰上蹴鞠，你想参加吗？”“不，”杨瀚文笑道：“我不参加，我就在旁边看一看就行了。”褚奕想了想说道：“嗯，好吧，到时你跟我去便是了。”
这日很快到来。谢泠兴致勃勃跟着谢涟萧悦颜来到镜湖边。白如明镜的冰面在阳光上折射着光芒，谢泠觉得有些刺眼。谢泠看了看四周，只见湖边转着一圈侍卫，冰面上却空无一人，这时谢涟悄悄对她说：“太子他们要和各世家子弟在这儿举行冰上蹴鞠，特将这湖围了起来，不让平民进来。不过，这湖很大，他们也就只占了大半边，其余的供我们玩些其他的游戏。你看那边有几个狗车候在那儿，待会我们就去那边玩吧。”“嗯，姐姐，不过可不可以等会，我的朋友还没来。”“是那个李小姐吧？”萧悦颜问道。谢泠点了点头。
这时太子等人陆续来到冰面上，他们穿着黑、红两种颜色的衣服。黑色是太子为代表的队伍，有魏王，萧熤，谢珉，林瓒等人，红队以燕王为代表，有梁王，谢珝，崔璨，王恒等人。两队人各自准备着，等待着比赛的开始。这时杨瀚文跑到燕王身边拿了个红色带子给他系在胳膊上，说道：“表哥，你忘了这个。”褚奕说道：“待会儿你别乱跑，就在原地待着。”杨瀚文笑道：“我一个人待着多没意思，我在那边，诺就在那儿。”褚奕朝他指的方向看去，看到身穿红色披风的谢泠站在人群中，犹如冰雪中怒放的一朵红梅，褚奕看得有些失神，身旁的崔璨轻轻碰了碰他，他忙回过神来，自嘲地笑了笑。
自从李桑柔到来，谢泠发现杨瀚文和萧烁也走了过来。她苦笑着摇了摇头，拉着桑柔跟着姐姐她们朝那狗车走去。杨瀚文和萧烁‘哎’了几声，没人回头，只得看着她们离去。“杨公子，我们在这儿坐会儿等她们吧。”“好吧。”谢泠回头看着那“俩情敌”呆呆地坐在那儿，不禁笑了起来。
随着一声锣响，太子等人开始了比赛。霎时，十来个人手拿棍子，脚穿特制的冰鞋，争先抢起冰球来。由于速度太快，各人手上拿着棍子，因此大家不仅要抢夺那冰球，还得随时躲避那些棍棒，场面甚是刺激热闹，加上场边一些观战的世家子弟的欢呼声，整个镜湖热闹了起来。谢泠四人坐上了狗车，那些狗儿撒着欢地跑着，车儿在冰面上时而旋转时而滑行，几个女子玩得甚是高兴。
这时谢泠坐的狗车正在旋转着，突然套在狗身上的绳索断裂，谢泠一声惊呼随着滑行的车儿冲向蹴鞠的队伍中，褚奕和萧熤听到谢泠的尖叫声俱是一惊，他们立刻循声望去，只见谢泠坐在那快速滑来的车上冲了过来。褚奕这时突然发现还有好几人正专注着抢球挥舞着棍子，没有注意冲过来的谢泠。他正要大喝一声“住手。”但是他发现来不及了，不知谁用力扫那了冰球一下，那球紧贴地冰面飞速地滑了过去，褚奕脸色大变，忙追着冰球向谢泠滑去。那冰球速度太快，褚奕还没滑多远，那球便重重地撞上了谢泠的车子，车子瞬间停了下来。谢泠却因为撞击被抛出了车外向冰面砸去。褚奕身子向前一扑，整个人滑了出去，谢泠从空中坠落重重地砸在褚奕身上晕了过去。褚奕背上一阵剧痛，忍了一下终是忍不住，也昏迷了过去。萧熤等人一阵惊呼，朝他们奔了过去。